他没有说谎。
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哪种喜欢?
他明白吗?
“你是说真的啊?”
“嗯,认真的。”
“……”
她一向自觉脸皮比树皮还厚,此刻很是心慌,窘迫。
这种当面被告白,让她猝不及防。
也不知是怎麽了。
上次他说过类似的话,她还能无视,否定,或者是嘲讽他两句。
现在想平静面对都不行。
许是她最近对他滤镜太厚?
她竟然还有种想问他是“哪种喜欢”的沖动。她脸呢?!她硬生生把那沖动咽回了肚子里。
不能问。
问了就表示她有所期待。
她怎麽能对他有期待呢?
那年她走的时候就决定,要跟这人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需要什麽爱情。
更不需要他。
可思来想去,她都没法把浮在半空的心摁下去。
还不禁回想刚他说那句话时,她的心还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瞬。
慌张,悸动,满足感。
无法忽视。
可耻。
也许是因为这把年纪都没谈过恋爱,这人突然的,又真诚的告白,令她得到了某种满足的愉悦。
她小声说了句:“可,我又不喜欢你。”
鼻子又痒得很,她抽了纸巾,揪了揪鼻子,靠着椅背。没再看他。
齐禹愣愣,苦笑了下,发动了车子。
车里空调开了,可仍燥热。
布恬开了一点窗,让晚风吹进来。
许是额头的温度太高,被夏天的晚风吹着,凉得很。
一路上,她闭目养神,没敢睁眼。
回到家楼下。
车刚停好,布恬就解了安全带,想推门下车。
手摸到车门,还是犹豫了下,转头想说个“掰掰”。
起码他开车送了她,这点礼貌她还是有的。
喉咙却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