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要是想找我,再问,你就让他来找我吧。是有好多年没见了。”
罗威被他父亲找回去不知道过得怎样。那年她拿到严甜给的十万见了他,后来就没再见过了。
人来人往,终究是要走的。
父母都能抛弃亲生的孩子,没有什麽人和关系能靠得住。对别人有用,才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她不是多关心罗威,只是觉得没必要避着不见。
孤儿院出身,成年步入社会自力更生,但是自由了,不用再强颜欢笑等待别人的施舍。不太想被别人知道出身,因为不想别人用同情眼光看待。但是同是孤儿院的他们,还是能相处得自在些。
孩子们领了糖果就去玩了。
小孩子容易满足,心底的快乐毫不保留地用笑容来表达。
大一点的孩子离得远了些,就收了笑容,变得沉默寡言。
布恬看着那个缺了门牙的小男孩撕糖纸。力道太猛,糖果掉了,沾了灰,他一着急摔了一跤,立刻飙泪,委屈地哼唧了几声,却没大声哭。
布恬犹豫了下,还是过去扶起来了,给他拍拍膝盖的灰尘,t拿了根棒棒糖,撕开糖纸,递给他。
“以后要小心一点哦。”
孤儿院人手不够,不是每个孩子都有大人哄着。
她也自知分寸。如果不能朝夕相伴,还是不要走得太近。期望越多,离别时候失望就越大。
“细细兹兹。”小男孩舔了舔棒棒糖,夹着眼泪看着布恬,把棒棒糖递给她,“该你呲。”
她笑着摸了摸孩子柔软的脑袋:“谢谢你哦,姐姐不吃,姐姐是大人了,你吃。”
手机响了,布恬拿起看是陌生号码,疑惑着接了电话:“你好?”
那头没声音。
“喂?您好,请问哪位?”
“布恬。”
听筒里的男音很好听,布恬感觉耳朵享受了那麽一秒。她回过神来,问了句:“齐……总?”
那边轻咳一声没说话。
布恬有点不耐烦:“有事吗?”
齐禹能知道她号码不难,只是他找她能有什麽事。接通了还不讲话,真是有毛病。
“没什麽事。”
“那我挂了哦。”
“先别……晚上一起吃饭。”
布恬没听明白他这句是问句还是陈述句。想也没想地拒绝了:“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