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恬咬了咬嘴唇,扭曲着脸:“我还没吃饱,不会跑的。我真的要憋不住了。还是你要跟来?”
齐禹盯着她看了两秒,没说话。
她笑笑:“很好吃的,你可以尝尝,不过别多吃哦。我马上回来。”说完,急匆匆地往街铺间隙的通道跑去。
进了通道,布恬回头对上齐禹的视线。
她往通道里边走了点,甩了甩头发,嘴角勾起。
不跑?那不搞笑吗?这里她可是相当熟呀!
头也不回地朝着后门走去了。
布恬回到住处,脱了高跟鞋,掏出“前凸后翘”,摘了假发往沙发上一扔。脱了亮片裙,换了件宽大白t恤。
拉开落地窗,附近夜市的声音仍然清晰。
她一屁股坐进客厅的秋千吊椅,腾空双脚。
小时候在孤儿院,她就很喜欢蕩秋千。漂浮在空中,可以像风一样摇摆。
晚上她只吃了两根炸串,还是有点饿。才十点多,晚点还要收拾行李,于是赶紧下单了份披萨。又给ben发消息报平安,小聊了几句。
困意来袭,她摸了一把碍事的大睫毛,伸手够了桌上的卸妆棉片,抽了两张,卸了眼妆。
门铃响了。
布恬随口应了声,跳下秋千椅,光着脚丫走去开门,顺手抓了门边柜顶上的纸币递了出去。
瞬间愣住了。
齐禹盯着面前的20铢,眉头拧成了结。
布恬心沖到了嗓子眼。
她赶紧缩回手,关门,已经来不及了。
齐禹快她一步,推门进来了。
“你!”布恬把纸币丢回柜子上,双手推他,却按在他的胸口。
她又慌忙缩回了手。
这人看不出来啧,这麽结实。
她猛想起了什麽,回头看了眼扔在沙发上的那个“前凸”和“后翘”,还有那顶红棕大波浪。
咽了咽口水。
僞装掉了,又没穿鞋,比这人矮了一大截,可是她得微笑面对这个人。缓了神色,扯了点笑容:“你到底想干什麽?”
仰着头说话,还是少了几分气势。
齐禹没说话,凤眼微眯盯着她看。
“我要报警……”她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他突然笑了,她知道那是嘲弄的眼神。
她压住心慌,瞪着他:“你私闯民宅,这里不是国内,我告你哦,我可以击毙你!”
齐禹嘴角动了下,似笑非笑。突然伸手拂过她肩头。
布恬瑟缩了下,皱着眉看他将从她肩头捡的那片大睫毛,放在指尖搓捏。
那狭长凤眼隐着星光,另一只手突然擡起,按在她头顶摸了摸,清清楚楚地说了声:
“小骗子。”
惊喜
心底窜过一丝电流,布恬浑身微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