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似乎松了口气。
她伪装出这份对待五条悟的从容不知晓多难,没有继续再说些什么,只是转过身,似乎要为少主引路。
但无论是她,还是五条悟,哪怕是椎名幸也知晓──
──没谁会不记得路。
☆、
──这监视的借口着实生硬。
椎名幸望见五条悟不甚在意的向前走,背在身后的手勾起指,勾勾。
仿若在召唤小狗。
──好嘛,卷狗也是狗。
椎名幸不知晓自己被这位大少爷做了什么,对,大少爷,五条悟着实是傲慢又狗的,格外适合被称为大少爷!
方才浮现的,在空气中泛着光斑的线,让椎名幸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收到了毁灭性打击!
──原来这世界是玄学的!
她为什么没求求神,拜拜佛,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也不至于卷死后沦落到如此境地。
椎名幸悔不当初!
尽管,这可怜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在椎名幸死了还没彻底死的时候已经破损不堪,却唯是那些光线给予了最后一击,碎成了一地渣渣。
椎名幸自认还是可以接受现状的。
曾经无论是突然一人讨生活,还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不卷不可大趋势,她姑且适应的不错。
如今,椎名幸成为了奴隶,也希望可以从奴隶上位到打工人!
──至少,别白做工!给可怜孩子点报酬罢!
以及,椎名幸也不认为这位大少爷会让自己做些什么。
──孩子的奴隶所必须做的,再如何也不过就是讨好他,弄些乐子陪伴玩耍至多端茶倒水。
总比拉格朗日好许多去!
椎名幸太知足了!
她亦步亦趋,随五条悟拐来拐去。
这宅子大,被木框雕花遮掩住的窗户见起来并不是很可以将阳光透进去。
四处墙壁以及转角处皆可以见到各式各样的符纸,其上描绘的朱砂纹路沉淀。
寂静。
椎名幸一路上甚至不曾见到谁。
或许是全在享受宴会。
作为一只‘咒灵’,尽管椎名幸尚且不知晓咒灵具体是如何定义的,但她多少悟出了些特点──
在感知上格外迟钝。
这种迟钝深切的体现在痛觉上,椎名幸此刻是被五条悟束缚在地,就好似作为人时被重力拖曳。
尽管如此,无论是走过光滑的木制长廊,亦或者踏下去走鹅卵石路,没什么分别。
无非就是一方平,一方凹凸些。
──若是还活着时,椎名幸怕是要宛若人鱼痛死在石子路上。
除此之外。
椎名幸还发现自己似乎轻了不止一点。
已知──她死了,又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