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隔着玻璃看他,一会儿才把目光移开。
司闻在还没出来前就看到了她,也看到她不耐烦地走到一旁玩起了手机。他出来后,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了过去。
周烟眼睁睁看着司闻在自己面前经过,对她视而不见,于是她也转身就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只手扯住胳膊,整个人受力朝后仰去。
她觉得自己完了,却落入了一个怀抱。周围是她熟悉的、属于司闻的味道。
司闻从身后抱住周烟,在她耳边低声问:“看不见我?还是不想看?”
酥麻感从周烟的耳朵蔓延至身体各处,她缩缩脖子,说:“是你不想看我。”
司闻咬住她的耳垂,咬出一个牙印,问她:“是谁?”
周烟歪着脖子躲避他,嗔怪道:“你咬疼我了!”
司闻不松口,含糊地说:“让你长长记性。”
周烟想要挣开他,司闻不放人,周烟便扭来扭去,两个人就这样在机场、众目睽睽之下闹了起来。
周烟开始挣扎得很欢,后来司闻严厉起来,她立马停下,一动不动。
司闻还问她:“怎么不动了?不是很有能耐吗?”
周烟是想起之前,司闻在上飞机前药瘾犯了,打电话把她叫过去,专门在附近高级酒店开一间房,登机时他还没缓过来,就把她也带上飞机。
那次飞行时间有十一个小时,商务舱就他们俩,方便他堂而皇之地做坏事。
后来她累得没力气,去卫生间都是司闻就抱着。
空姐疑惑,他还面不改色地说:“我太太体虚。”
司闻见她又在发呆,不满地攥住她胳膊往外走。
他走得急,周烟毫无防备,上电梯时崴了脚,踝关节顿时肿大。她紧闭呼吸,袋鼠似的跳了两下。
司闻弓下腰,查看她的脚,情况似乎不太乐观。他没犹豫,把她抱了起来。
周烟这回着实毫无防备,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崴脚这种事情其实很平常,她鞋跟高,平日里也早有心理准备,可司闻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她,她可没心理准备。
她不由自主地将脸埋进他怀里,生怕被人瞧见。
上车后,司闻吩咐司机去医院,随后拉上帘幕,把周烟抱到自己身上,意图昭然若揭。
周烟不愿意,抬脚蹬他,“我脚疼。”
司闻全然不顾,“不用你的脚。”
周烟翻白眼,摁住他的手,“好好坐着不行吗?”
司闻停下动作,并不是因为周烟这话,是因为她正牵着他的手。
他们以前也牵过手,做|爱时牵,还是十指紧扣。
此时却跟之前不同。
她的手指很细,看上去仿佛只剩骨头,可摸在手上又极为柔软。他改变了主意,但依旧不想放开周烟,俯身向她靠近。
周烟不是非要拒绝,只是在这情形下,她觉得别扭,隔着帘子就不会被听到了?
她躲开,还搪塞道:“太近了!热!”
“舌尖能降温。”
“舌尖烫。”
司闻俯身吻她,触到她凉丝丝的舌头,“哪烫?”
周烟找不到借口了,闭嘴不语。
“张嘴!”
她惹不起他,乖乖照做,被他深深吻住。
他倒是满足了,她却越想越屈,硬是咬了他一口,还振振有词地说:“我磨牙。”
司闻不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