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地度过半个多小时,司闻回来了。
西装细腻的剪裁凸显他完美比例,每一寸布料都仿佛精心熨烫过。
自古皆言人靠衣装,但他挺拔有型,五官高级,反倒像是他抬举了这身私人订制的价值。
他走到周烟跟前时,刚系上最后一枚袖扣,不经意抬眸,却呆看了长达十秒钟。
周烟很美,他早知道,本不该如此失态,可还是发生了。
“多久开始?我没耐性了。”周烟说。
司闻一秒回神,前后并无太大差别,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那十秒钟的臣服。他站定在周烟前方,牵起她的手,摘下自己小指上的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低头一吻,未作一字说明。
周烟第一次见纯钻戒指,翻来倒去看了几遍,说:“借我戴的,还是,给我的?”
“合适吗?”
“刚刚好。”
司闻不再说话。
周烟便懂了,原来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弯唇问:“要不你把疼我贯彻到底,东升制药也给我?”
她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司闻并未随意一听。他几乎没有迟疑,叫秘书进来,让她去拟动产和不动产的赠与合同。股权方面有些麻烦,新增股东要开股东大会,不过司闻也安排下去,等年会结束后就召集股东。
周烟还沉浸在玩笑中,秘书已拟好赠与合同,律师也一同进来。
合同置于司闻面前,他随意翻看两页,笔走游龙签上名。
拧上笔帽,放下笔,他说:“你的了。”
周烟惊讶得后知后觉,严肃地问:“你认真的?”
“我不喜欢开玩笑。”
“我什么都不会,你交给我迟早黄了。”周烟有命担这份富贵,却没本事经营这份富贵。
司闻忽略她的态度,说:“你选时间,我跟公证处沟通。”
周烟见他打定主意,也不矫情了,拿起那厚厚一沓合同,轻呼一口气,还真是让人意外。呆了数秒,她放下合同,抬头,看向司闻。无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司闻看出周烟想做点什么,挥手遣退闲杂人等。
周烟果然在旁人离去后问道:“你觉得我今天,好看吗?”
“一般。”司闻张嘴就来。
周烟挑眉,手伸到裙底,把那一片薄薄的束缚脱下来,扔他脸上:“现在呢?”
司闻攥住,“好多了。”
周烟一笑,也不说话,牵住他的手,走进沙发区,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她坐在对面的桌边,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边缘处,正好位于他两腿之间,却不碰他哪怕一块裤子布料,话也不像正经人说的,“我鞋子怎么样?”
“我买的。”他说。
周烟心猛地一跳,游戏突然无法继续,拉住他敞开的领口,说:“你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我给你一点?”
司闻看着她,不答。
周烟倾身贴了贴他的嘴唇,再看就觉得好多了,起码有血色了,可脸上又太素了,皮肤白得剔透。
于是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唇上抹了一点口红,从他眉心往下,到鼻梁,在他脸上画了一道竖长的口红印。
最后手指停在他嘴唇,在唇隙,上下唇之间一点。司闻微微启唇,她一根手指如愿以偿地触到了他的舌头,他的舌尖和唇瓣一样冰凉,却冷不掉周烟一身的火热。
他看着她,咬住她的指尖。
她抽回手指,捧住他的脸,吻下去。
司闻伸手按在她背上,让她更亲密地贴近自己,热烈回吻。
她本以为这次能主导,直到唇破出血,满嘴血腥味,司闻如怪物,尝到血后热烈变为激烈,托住她,轻盈翻身,调转两人位置……
她就知道他得夺回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