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的小的?月昭琴一头雾水,当触及到他频繁飘向自己肚子的眼神时,突然灵光一现,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他该不会……月昭琴震惊地看着他,缓缓道:“左护法,您该不会以为,我……”她似乎是噎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以为我怀了……?”娄鸿光被她拆穿,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笑呵呵地说:“月姑娘,您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月昭琴:“?”不是,你等等,怎么还来真的呀?她沉默片刻,问道:“不知在娄大人看来,她的父亲该是哪位呢?”这次震惊的轮到娄鸿光了。他看看月昭琴又看看她的肚子,脸上又青又白,颤声问道:“那月姑娘觉得,他爹会是谁呢?”月昭琴:“……”这我怎么知道!她盯着娄鸿光,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娄护法,我没有怀孕。”娄鸿光愣在原地,脸色更加苍白,好像孩子没了的人是他一样。他虚弱地问:“没、没怀孕?”月昭琴用力点头:“当然,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怀孕!”娄鸿光仰天长叹,怅然若失,好半晌才重新看向月昭琴,露出一抹勉强而忧愁的笑容,道:“没关系的月姑娘,我会劝殿下努力的。”月昭琴:什么玩意?你要劝谁?怎么努力?她顶着一言难尽的表情,又急又不敢大声宣扬,只好语速飞快地强调说:“我和殿下不是那种关系!娄鸿光表情一凝,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也就是说,殿下他……不想对你负责?!”月昭琴:“啊那倒也不是……”“唉!”娄鸿光痛心疾首,“都怪我这么多年不在他身边,才害他变成了现在这样!”“放心吧月姑娘,我一定会想办法劝导殿下,绝不让你受委屈!”他说完,竟然就满脸悲壮地转身离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徒留月昭琴在原地欲哭无泪。后来的几天,月昭琴一直试图让自己变的更加忙碌,以努力忘记这桩乌龙。但在暗中观察时,她却发现……左护法你果然没有消停下来啊!他不仅有事没事跑到俢北辰面前刷存在感,暗示他要对自己负责,甚至还从一个不通风雅的糙老爷们变得爱上了念诗!念得还净是些什么“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与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之类的酸词!他这么搞了一通,不仅月昭琴的内心越来越狰狞,就连俢北辰看她的眼神都逐渐怪异起来。甚至军营里都开始传出风声,说她对俢北辰始乱终弃,搞得他伤心欲绝,才害得左护法不得不日日前去安慰!月昭琴那个气啊,她天天顶着将士们努力含蓄却依旧八卦的眼神上班工作,头一次发现,每一天都可以变得如此漫长,每一次见面都可以变得如此痛苦。到了后来,她终于受不住煎熬,在一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下定决心要去找俢北辰解释清楚。在出发之前,她特意跟范野借了张灵符,贴在脑门上闭着眼念:“天灵灵地灵灵,保佑俢北辰今天变哑巴……”最后陈可实在看不下去,一脚将她踹出帐篷,月昭琴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去找俢北辰。负心人俢北辰看到月昭琴来,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好整以暇地请她坐下喝茶,放下手头的东西静静看着她。“关于左护法的事……”月昭琴如坐针毡,斟酌着开了口,“这个事情,说来有点复杂。总之就是这样一番,那样一番,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说着,还悄悄抬头看了俢北辰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我这样说,您那么聪明,肯定明白了吧?”俢北辰微微一笑:“不明白,详细讲讲。”月昭琴开始在心里骂骂咧咧。俢北辰说:“骂我什么?”月昭琴脱口而出:“狗男人。”“……”她绝望了,含着泪水小声道:“我说我刚刚被人夺舍了您信吗?”俢北辰笑出了声。月昭琴面无表情,心里骂得更狠了。俢北辰撑着头看她,幽幽地道:“又在骂我。”月昭琴露出假笑:“没有。”俢北辰:“我听见了,你说我不是个东西。”月昭琴:“你本来就不是……等等,你怎么知道?!”俢北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却抢先一步,抱紧自己的身体,惊恐地道:“变态啊!”俢北辰:“……”总之,经过一番波折,月昭琴终于硬着头皮向他解释清了事件的原委。虽然她觉得,这个人可能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玛德,想想就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