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献怔怔地望着天空。
“福寿双全”“平安顺遂”“金玉满堂”“万事如意”
字迹皆是歪七扭八,到最后因为笔画太多,整个一鬼画符,只能勉强拼凑出字意,可这丑绝人寰的字迹却承载了满城人的祝福。
是他收到过的,最好的生辰礼物。
喉咙微动似是溢上些许苦意,沈献低头望向手中的糖葫芦,张嘴咬了一口。
甜的。
“余娇娇,谢”
话未出口,余娇娇忽然一声惊呼,手指捏住鼻子:“怎么会突然流血,沈献你快帮我瞧瞧!”
沈献见她鼻血直流,将衣袖上都沾染了点点红意,连忙抽出手帕卷起来塞进她鼻孔,伸手替她把脉。
余娇娇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闷声问道:“怎么样,难不成是疫毒未清深入肺腑,还有得救吗?”
沈献嘴角一抽,收了手无语凝噎:“瓜子仁吃多,上火了。”
余娇娇:“”
【作者有话说】
付清辉:合着只有我是冤种呗,大过节的还得加班解决一堆破烂事。
32
一夜()欢庆,相称之下扬州城的清晨显得有些清冷。
街道几无行人,唯有小池塘旁有嬷嬷们用长竹竿勾起被抵在荷叶水草深处的花灯,挑拣出里面还未燃尽的蜡油。
天色刚起鱼肚白,余府门前就传来了敲门声。
小厮打着哈欠开门,瞧见来人一身白衣,斗笠白纱垂面,面具覆脸,惊讶道:“沈神医,您怎么来了?”
这些日子众人对沈献在望山救回余娇娇的事情也多有耳闻,所以对他很是敬重。
沈献背着个药箱堂而皇之走进大门:“我客栈的租金到期了。”
“哦。”
小厮下意识应下,摸了摸脑袋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这客栈租金到期,来咱们余府干嘛?”
他想追上去,但沈献已经轻车熟路朝后院走去。
余娇娇一觉好梦,起床伸了个懒腰。
今日晨起心情不错,打开衣柜挑了身新做的橙白相间的衣裙换上,银台给她梳了个娇俏的双兔髻,插上毛茸茸的团球发钗,再点上红色花钿,活脱脱的广寒玉兔抱桂香,煞是娇俏。
“主子,沈公子来了,在会客堂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