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银纹,沈献有些明了,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死心得问道。
“谁让你这么干得?”
银纹沉默了下,如是答道:“主子。”
这两个字一出,沈献眼眶就红了。
果然是余娇娇。
见沈献不似往常发飙,不吵不闹地垂头靠在车上,反倒是让一直稳如老狗的银台坐立不安,组织语言想要安慰他些。
“沈神医,主子也是担心您的身体,百草谷常年闭世,奇珍异草众多到底比扬州要方便些,您在那里养身子也是好事。”
银纹并不知道沈献药人的身份,余娇娇对他只说沈献的身体自从望山瘟疫后便有所亏空,需要调理。
当然,他知道这是借口。
沈献自然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
他依旧不置一词,沉默的靠在车壁上,长发垂下遮挡住他的大半脸颊,瞧不清神色。
两人相对无言,狭小的车厢里沉默良久,银纹挺直腰杆面色如常,手掌心却冒了些虚汗,小心翼翼贴着膝盖上的衣袍擦了擦汗。
沈献这段时间为了给他治疗也耗费不少心血,将他原本任哪位医师都说药石无医的病治好了大半,还每日帮他疏通经络,让他功力突飞猛进。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他却恩将仇报将人给打晕了撵走。
虽说是奉了余娇娇的命,但到底不太地道。
其实他也觉得沈献留在余府挺好的,虽说沈神医说话措词毒辣些,但其实为人良善,同大家相处的欢欢闹闹,主子也比往常活泼不少。
况且,这沈神医和主子不是都
主子却转头将人给丢得远远地,大有种吃抹干净不认人的负心人作态。
银纹心虚的瞟了一眼沈献,见他失神落魄,心下更觉愧疚。
他清了清嗓子,想着安慰沈献:“主子虽然让我将您送回百草谷,但也万分叮嘱我要好生照顾你,确保你平安回到百草谷,主子还是关心你的。”
虽然这么说着,但怎么感觉更像是为渣女开脱呢
沈献也冷哼一声:“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银纹略微尴尬:“主子也说了,寻常的软骨散对您没有,只能如此。”
“你松开吧,我不会跑。”
见银纹犹豫,沈献淡淡道:“既然都摆明了撵我走,我还是要脸的,不会自讨没趣。”
见他一脸心灰意冷,银纹思忖片刻,认为沈献说得十分在理,便将他的绳索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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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扬州城余府内,余娇娇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银台见她心绪不宁,替她倒了杯茶关切道:“主子,您这都近半个月没睡一顿安稳觉了,要不,要不让银纹把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