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沈献的面色就苍白一分,眼中皆是难以置信。
余娇娇垂下眼眸,将药囊交回他手中,声音漠然。
“沈献,我早就说过,我这个人比旁人要更心狠更虚伪更卑劣,我说的话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如何能信呢。”
【作者有话说】
上一秒,沈献:初吻送出去了,定情了好开心。
下一刻,沈献:我失恋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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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天堂,一瞬深渊。
余娇娇的话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割破了他盛着蜜意的笑容。
“啪嗒”
似有东西滚落满地,但他心中惶惶,耳边一时什么都听不见。
平生第一次向心上人表白,结果原来一切都是他会错了意,自作多情。
沈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跨过门槛时踉跄几步,只觉得自己狼狈可笑,仓皇而逃。
屋中余娇娇瞧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低头望向地上沈献失神间掉落的药囊。
药囊没有封口,里面的药材撒了一地。
辛夷,栀子,娑罗子,香附,威灵仙,青蒿,薏仁
余娇娇微微愣住。
都是些寻常药材,少年人却将尚未宣之于口的心意藏在其中。
心之所向,为卿一人
扶竹斋里
今日阳光甚好,银楼将药材摊在小院里晒上,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的空地上碾药。
一旁银台正拎着铜串儿的耳朵给他屁股一脚。
“臭小子,让你下次再敢喝酒编鬼故事吓唬我!”
铜串儿被扯得哎呦直叫,龇牙咧嘴:“不是,银台姐姐,我真没骗你啊,我真瞧见了!那鬼还想掏我心呢!”
“我呸!那是人家沈神医用银针帮你醒酒呢!让你小子喝酒,你才多大啊学人家喝酒!”
铜串听到这话不服气:“我都十四了,喝点酒怎么了!人家十四岁都能成家生娃娃了,我喝点酒平日里还得让你管着。就是因为你管得严我才偷喝的!”
“嘿,臭小子你还有理了!”
银台将他耳朵拧成麻花,倒抄起一旁扫药末的小扫帚就朝他屁股揍去。
“啊,银台姐姐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了!”
“还敢不敢喝酒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偷喝酒了!”
银台抓了把药材抛入药碾子中笑道:“姐姐你别打他了,他也被吓得不轻,刚才还来找我要安神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