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笑很难。
沈恪第一次知道忍哭也这么难。
他一把握住颤抖的手,尽力让自己外表平静。
最后汽车停下。
沈恪一马当先地冲下了车,大步地往他的杂物间卧室走,只给盛宁留下了一个宽肩腿长的狼狈背影。
盛宁不明所以地问系统:【他怎么了?】
【男主哭了哇。】
【哭什么?】
【宿主刚刚说的话吓到男主了。】系统这次看的明白。
【好吧……】盛宁无奈,【我只是好奇而已。】
系统反驳:【宿主明明是在给男主打预防针!】
盛宁:……
被识破了。
-
无论是沈恪,还是段仪她们。
全部都个顶个的难搞。
离故事主线结束还有一段时间,盛宁决定静观其变。
日子这么一天一天地过。
有天,晚自习的时候,突然停电了。
校内短暂地慌乱后,值班老师通知说十五分钟后来电,让他们在教室安静等着。
一片黑暗中。
段仪和陈淑容同时摸到了盛宁的身边,搬着凳子一左一右地守着她。
然后突然教室前面,响起了一道清亮的歌声。
原本声音很小,也只有他一个在唱。
但在黑夜的隐蔽下,慢慢有更多的人加入,变成了集体的合唱。
王宏杨他简直就是中华小曲库,唱完一首接着一首,自己越唱越燃,并且把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带动起来了。
他们全都搁下了笔,远离整日俯首的桌面,背靠着椅背,享受着这份从高压中偷来的轻松时光。
盛宁也不自觉翘起了唇角,心情很好。
但很快,一阵刺耳急促地拍门声响起。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