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宁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的就是:不、可、能、
她身上全都是锋利的尖刺,毫不留情地把粉饰疤痕的伪装切掉。
她让沈恪看清了他们之间糟糕的关系。
然后冷冷地,掷地有声地下驱逐令道:“给我出去。”
沈恪沉默。
能说吗?他真的已经忘掉了。
从发现盛宁失眠那刻起,他就觉得认识了一个新的盛宁。
从出院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想起过从前那些恩怨。
就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
咕噜——
沈恪的肚子突然叫的很响亮。
甚至把盛宁的怒火都冲淡了一些。
“没吃饭?”盛宁问。
“吃了。”沈恪低着头,发梢上湿漉漉的全是水,看起来弱势又可怜。
沈恪说:“吃了一碗白粥。”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也是盛元干的。
既然她都已经插手了。
盛宁于是叫人去煮碗面条送上来。
电话那边的语气很惊喜:“哎呦我的大小姐,您终于有想吃的东西了,我这就去做,想吃什么口味的?”
盛宁懒得解释,于是只说了一句:“随便。”
煮面需要一会儿。
沈恪就先去洗澡,把湿掉的校服也顺手洗了,扔进烘干机。
等他再敲门走进盛宁的房间。
盛宁已经躺在了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猫。
铺着地毯的小几上已经放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做饭的家政没想到楼上还有个沈恪,以为盛宁要吃,于是在这晚面条上下了大功夫。
面条用很好看的白瓷碗放着,底托也是花朵的形状,上面放满了今晚剩下的各种海鲜,满的几乎看不到面条。
汤底特地调了一个咸口微辣的。
并且还十分象征地烫了两片小青菜放上去。
沈恪察觉着盛宁好像没有赶他的意思,于是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小茶几的地毯上,吃完了一整碗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