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杨在悲伤之中短暂地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
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王宏杨疑惑低头,发现抵住他的是拐杖的一头,瞬间就明白了。
他们老大还受着伤呢。
沈恪见他没再扑过来,放下拐杖,问:“你怎么了?”
看看,多关心他。
刚刚一定是他感觉错了。
王宏杨委屈地直撇嘴,带着哭腔告状道:“老大,那个盛宁!她简直太欺负人了。”
然后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
王宏杨期待着他心目中完美的老大,和他一起同仇敌忾。
可说了半天,却只见沈恪手指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夸:“这一招用的不错。”
王宏杨怀疑自己幻听了。
“哦。”
看到王宏杨充满质疑的表情,沈恪才缓缓收敛了一些,补充说,“我的意思是,你太轻敌了。”
王宏杨泄气:“确实。”
不仅是轻敌,还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王宏杨虚心求教:“老大,那我该怎么反击比较好?”
沈恪还在走神。
从医院回到盛家后,沈恪就一直躲着没再碰见过她。
可有关于她的消息,却一条又一条地往他这边飘,从来没有间断过。
陈清荣也说了,大小姐今天懒懒丧丧的,心情很不好。
估计又没睡几个小时。
她都已经这个状态了。
沈恪:“就让让她吧。”
“什么?”王宏杨充满怀疑地扣了扣自己的耳朵,“老大你说谁让谁?”
沈恪很敷衍的打补丁:“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打不过她,不如就退让一步。”
王宏杨飞快领悟:“就是要我以退为进?”
“……”沈恪沉默片刻,“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好的,我知道了!”
王宏杨觉得他思想觉悟太低了,他刚才不仅没有领悟到老大的意思,竟然还怀疑老大想袒护那个盛宁。
“那我先静观其变,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出手反击。”
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王宏杨重燃斗志,一低头发现:“诶?老大你画什么呢?”
沈恪一心多用的本事登峰造极。
他拿着黑色碳素笔,随手在草稿纸上勾出了一只立正敬礼的小动物。
“这是什么动物?”王宏杨吃吃地笑了声,“看起来好蠢。”
“豚鼠。”沈恪把那张纸撕下来,“你喜欢送你”
王宏杨很开心地收下这张墨宝。
沈恪随意地丢了笔,靠在椅背上,舒展开了两条长腿,鼓励道:“你不是一直想做一件轰动的大事吗?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