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饭点之后他去吃饭,家政却只给他端出了一小碗白粥,上面撒着几粒咸菜。
家政一脸歉意地看着沈恪,很显然也是被盛元指使。
沈恪没做任何反应,平静的接受了。
一碗白粥下肚,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
无论沈恪平时表现的再多么成熟,他其实也只是个17岁的半大小子。
现在正是吃得多饿的快的年纪,更何况沈恪他还经常学习到深夜。
沈恪没办法。
捂着空荡荡的肚子回了房间,在窗前学习。
不到十分钟,外面突然开始下雨。
等沈恪后知后觉发现的时候,雨已经大了。
沈恪突然惊醒过来,笔都没放就冲出门外。
但早就晚了。
他晾的被子和床单全都被雨水打湿。
沈恪费力地把吸水变重的的被子抱回房间。
肚子又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空调被割断的地方开始缓慢漏水。
房间里潮气上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沈恪环视一圈,发现全房间最柔软的地方竟然是小彩貍的猫窝。
沈恪便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坐在了地上。
整个盛家,只有沈恪住在外面这个冬冷夏热的小房子里。
甚至只干几天的临时家政,在主楼都有单独的房间。
以前沈恪也会因此产生落差,会觉得自己不够被偏爱而难过,会质疑老天的不公。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很大的心力来消解这种痛苦。
渐渐地,他不去看自己没有得到什么,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有的,或者他能得到的东西上。
沈恪努力的不去怨恨任何人,而是去尽力地向外争取。
而且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所以今天白天在活动室的时候,他突然很羡慕陈淑容。
当时他就想,如果在他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有人也能跟他说那番话就好了。
这样想着,沈恪突然很想和盛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