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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日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土地之上,烙下的零落光斑,犹如点点碎银。
他们打算早上去苗巫那瞧瞧,毕竟昨晚了解到的那些东西,多多少少的与苗巫还有那么点儿关系。
之后呢,就打算去拿夏青溪留下的其他行李。
其实夏青溪根本不着急去拿那些东西,反正暂时也用不上,但耐不住跟在他身后走着的那位着急啊,想着反正今天要下山,那就索性把东西一次性弄完吧。
虽然夏青溪很不理解,但他要是想的话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时,夏青溪在前面溜溜达达的走着,余秽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他的那双眸子就从未从眼前的这个青年身上离开过。
下山的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夏青溪拿着相机在拍周围的风景,一个人自得其乐,而余秽就跟在他身后这么看着他。
但盯着盯着,余秽的思绪就有些飘远。
他突然想到了他之前与蛊女的对话,那时夏青溪不在。
蛊女当时问他:“你是真的很喜欢夏青溪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他好像是这么回答的:“是啊,非常喜欢。”
“喜欢他哪里呢?”“不知道,但就是很吸引我。”
接着蛊女换了个问题,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他在你心里排在第一位吗?”
他当时很肯定的回答:“不是。”
听见他的回答后,蛊女当即嗤笑一声:“我就知道啊,像你这样的人。”
对于蛊女的嘲讽他没有多解释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这不是很正常吗?
青年在他这里不是排在第一位,同样的,他在青年那里也不会是第一位。
他都知道的,他们一个偏执,一个理智,谁也不是那种为了爱要死要活的人。
爱可以是调味品,但却不能是主食。
半晌,蛊女又接着问道:“那他知道吗。”
他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大概吧。”
其实他也不确定对方知不知道,但是又想到青年其实并不是一个傻白甜,夏青溪很聪明,很理智,也很敏锐。
即使对方没说,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青年应当是有所猜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