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有些头疼,怎么的,这到底是伤心还是不伤心啊。
最后还是余秽又可怜巴巴的说了句“你让我靠一下”,他这才发觉余秽似乎是真的有些伤心。
而余秽呢,见夏青溪抬手回搂住自己后这才轻轻叹谓出声,漆黑暗沉的眸子里全然不见之前的伤心与难过,留下的仅有晦涩冷淡的目光以及势在必得的狠意。
还是心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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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夏青溪这才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可以撒开手了。
“你怎么回事儿啊?”夏青溪边回到凳子上坐好边有些疑惑的看向余秽:“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哭啊,现在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你最近流的眼泪都快赶上你一年的量了吧。”
何止一年啊。
余秽的眸子有些幽深,似是一潭平静无波但又深不见底的湖水,谁也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这都已经比他前半辈子流的泪还多了。
余秽低垂着眸子,漠然的盯着手中的东西,在心中暗暗想道。
当然,这些话他是断然不可能跟夏青溪说的。
青年只需要看到他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就行了。
“嗯。”少年侧了侧脸,似是有些难为情。
夏青溪没再多言了,就静静的撑着脑袋盯着少年的侧颜看,在少年看不到的暗处,他的神色也显得有些淡漠。
用力过猛的,都有些崩人设了啊。
他可不相信能够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安安稳稳活下来的少年,是这样一个没有丝毫提防之心,满是单纯脆弱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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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两人又翻了几本手札,但其中记录的多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倒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直至现在。
“来看看这本。”余秽招呼了一下身旁的夏青溪,示意他来看看这本有些不寻常的手札。
“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东西了吗?”夏青溪边放下手中的东西边向他走去。
“应该算是吧。”余秽点点头。
蛊女曾说过,有关生息蛊的记载或是留下的传言都少之又少,就连她知道的那一些东西也是她无意之中发现的。
但现在,面前的这本阿娅留下的手札就记录了一些有关生息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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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都在传生息蛊被小鱼的父亲一起带着失踪了,他们骂他失职,骂他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