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时间内,余秽的心口连中五箭,他终于忍无可忍:“你够了!我和你熟吗?!”
蛊女笑嘻嘻的盯着他,看着少年恼羞成怒的样子非常满意:“瞧你这话说的,你和我不熟,但我对你那可熟的透透的啊。”
其实蛊女刚刚的这番话有真有假,大多数都是为了忽悠他,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些话确实很在理。
余秽其实也知道,但他其实一直都有在刻意的回避这些话题。
他不愿想,也不敢深想。
别看余秽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肆意张扬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的模样,但在感情里他却算不上是什么勇敢的人。
他骄傲的资本来源于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以及对他人的不在意,但他过往的经历与成长的环境却不足以支撑他在夏青溪的面前依旧有着这种堪称强大的自信。
身份是一道难以跨越且无法忽视的鸿沟。
余秽沉默了。
而一旁的蛊女看到他这实属罕见的丧气,不禁觉得有些诧异,果然爱情会使人卑微??
她其实就是不想让余秽如愿,所以才说了那么一番直戳人心窝子的话,谁知他好像还真的听进去了。
蛊女觉得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啊,又忍不住打量他几眼,像是看到了什么珍稀动物似的。
哇偶。
其实怎么说呢,余秽有点迟钝,但她可不迟钝,她看的出青年似乎对他也有那么些好感的,在意也是有的。
但是吧,这种好感和在意是有可取代性的,通俗点说就是,余秽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可能这么说确实是有点扎心,但想想也挺合理的。
夏青溪比她们大不少,思想肯定更为成熟,不会像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那样冲动,他考虑的东西肯定更多,顾虑也更多。
人家有着好的出身好的背景,还有好的学业和似景的前程,和她们这种在烂泥里拼命挣扎的人可不同。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就像是两条不平行的线,可能会在人生的某一个节点发生交集,可一旦过了这个节点,他们的未来就注定是越走越远,最后杳无音信。
这边,听蛊女说她对自己很熟,余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在来格南苗寨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蛊女这么个人,何来的他们很熟?
“熟?怎么说?”余秽倒是想要看看她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闻言,蛊女抛下了伪装出的笑脸,露出的神色散漫傲然,接着慢慢凑近了他,盯着他的眼睛恶劣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我对你能不熟吗。”
“我恶劣,我自私,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蛊女说着,慢慢站起身来,继而绕着余秽边走边说,声音轻柔粘腻:“这些是我,但又何尝不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