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忘记问旖旎,当我们触发点出现的时候,在我们眼前出现的过去,那些已经不存在的人,到底是什么呢?”聂鸢伸手拉起了秦风,转而道:“闭上眼睛吧!我拉着你走。不要再看河面了。”秦风依言紧闭着双眼,狐疑地反问道:“为什么她会因为触碰到你而消失呢?!”聂鸢望着前方一个踽踽而行的佝偻背影,老婆婆正在对着自己微笑,那笑容逐渐变得扭曲,宛若一个黑洞。聂鸢仰起头说:“算是我的能力吧!我能让出现在你们面前的过去全部消失,可无法消散自己的。”他们与老婆婆擦肩而过的时候,秦风警觉地问:“我们旁边还有别人吗?”聂鸢对着那个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老婆婆,化为一个火团站在原地说:“没有,什么也没有。”再长的路都有走完的时候,聂鸢转身回望远方的老人,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寂寞的风继续吹拂在天地间。不断逃离的女人当聂鸢打开尘封已久的门,屋内干干净净,偶尔有点灰尘屑在空气中飞舞着。她打开屋内的各个窗户透气,询问着站在门口的秦风问:“你想住哪个房间呢?!我先给你收拾一下。”秦风一脚踏入屋内说:“这是你老家吗?怎么没有一个人呢?!”聂鸢深呼吸一口说:“这是我外婆的家,她一个月前过世了。她的小菜园种了不少的菜,希望我能把这些吃完再回去。所以我就临时给自己休假了。”“现在是初冬,那些菜估计都不能吃了吧!”听到秦风怀疑的语气,聂鸢平静地回了一句:“我外婆搞的是大棚种植,蔬菜都照顾得挺好的。”秦风一时语塞,不知道接什么话语,干脆就闭嘴不言了。聂鸢收拾着一个卧室说:“你应该也累了,先在这屋休息吧!我去大棚摘菜,准备做午饭了。”秦风确实被之前的事情所吓到,躺在温暖的床上,很快就进入到了睡眠状态。有一段长长的光影,无数人的影子交错着,觥筹交错间,一个男人走向一个女人:“怎么了?不习惯吗?”女人局促不安地捏着酒杯摇头:“没有啊!”男人接过她的酒杯说:“不用太勉强自己的,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我们先回家吧!”“不用!”女人扼住男人的胳膊:“你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同学会你不要那么扫兴啊!我去楼下车里等你吧!”男人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发说:“有时候我真不希望你这么懂事。”四周开始黯淡起来,浓墨般泼洒而来的黑,让眼睛完全都看不到。“啊!”尖锐而凄惨的叫声,充斥着耳膜,是女人的尖叫声。不多时混乱的声音掩盖了尖叫声。画面回转到了旖旎的房间,一个男人坐在那里说着话:“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她就再也不肯跟我说一句话。”旖旎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难不成是创伤后遗症吗?有看过心理医生吗?”男人点头:“可是她很排斥,甚至。。。。。差点伤到别人。后来就放弃了。”“那你现在来找我的目的是?我觉得这种精神问题,可不是我能治疗好的啊!毕竟我不是心理医生。”“我明白。她最近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饭菜的香味引得秦风胃部一阵饿意,使他从这场梦境中醒了过来。“旖旎的生意还真是好啊!寻人都开始接了吗?!”他摸着有点迷糊的脑袋,听到厨房里炒菜的动静,站起来朝着窗户看过去问:“可以吃饭了吗?”“最后一道菜了,你先吃饭吧!”聂鸢盛起炒好的菜回答说。坐在饭桌前的秦风,夹着炒好的菜送进嘴巴里,大口地吃起来。聂鸢适时地放了一杯水在他附近说:“感觉这个假期不太平静。”秦风顺势拿起水一饮而尽道:“没错,我梦到了委托人。”聂鸢扶着额头,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粒说:“我想说的是那个人,现在就在这里。”秦风一口饭卡在喉咙里,努力咽下去地问:“在这儿?是你还是我?”他身后的卧室门开了,一个围着面纱的女人走了出来:“可以吃饭吗?我好饿。”聂鸢点着头,她便飞快地坐到椅子上,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纱巾下刀痕遍布的脸,让秦风不适地转移了视线问:“你是委托人吗?”女人注意到自己丑陋的脸庞被人看到了,有点结巴地回答:“不是。委托你们的人,应该是我老公。他一直在找我,而我一直再躲他。”她扒拉着面纱捂住自己面目全非的脸,不安地把视线投递到碗里:“我不想被他找到。”聂鸢夹了块肉放在她的碗里:“你才是委托者,因此你出现在了这里。”女人惊愕地望着聂鸢:“是我吗?我一直在逃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