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不用提醒我时间。”秦风的语气很冷,让路暇翻了个白眼噤声了。聂鸢本想打圆场的,可见到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她还是选择了沉默。北方的凌晨很安静,很多店铺都关闭了,徒留店名的霓虹灯在黑暗中发光闪烁。聂鸢不禁想起许多往事,思绪飞到了过去。云晓祁走进综合大教室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秦风等人。他想了半天,还是走过去坐在了秦风身旁:“哥,昨天是我错了。”秦风把一份热乎的早餐从抽屉拿出来给他:“吃吧!这么早过来肯定没有吃吧?!”“哇!你怎么知道我没吃。”云晓祁拿过早餐,开心地吃起来。秦风不好意思地看向趴在身旁睡觉的聂鸢道:“是聂鸢说的,你肯定没有吃早饭。”云晓祁停下咀嚼的动作,眼睛落在秦风和聂鸢的身上。他们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成弟弟宠爱,从未变过。他想起之前对秦风说过的话,聂鸢像妈妈,秦风像爸爸一样。现在他们在一起了,自己不应该感到开心吗?那种失落的痛苦,不知道为何消散了。聂鸢姐过得很苦,现在有秦风哥陪在她身边,她看起来好了许多。云晓祁默默地吃着早点,回忆中的秦风很严苛,聂鸢很温柔却很疏离。现在的秦风很温柔,聂鸢很放松,他们现在都很好啊!吃着吃着,他看到有泪珠掉落到早饭里,立刻惊慌失措地擦了擦眼睛。当最后一节课结束,聂鸢终于清醒地爬起身问秦风:“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路暇伸了个懒腰,望着只剩他们的空教室道:“走吧!等会有人要来锁门了。”秦风见路暇站起身欲走,便拦住了她:“你等一下,你看看门口的人是谁?”路暇懒洋洋地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母亲正紧张地站在门口,一脸期待紧张地望向她。这场景当场让路暇退后,接着她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头:“我产生了幻觉了,一定是梦。”说完她就要趴下去继续睡,路暇的母亲走到了她的身旁:“我在过去经常听到你的声音,一直很担心你。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了。”这句话完全让路暇怒气攻心地站起身指责着她:“我哪里好了!我哪里很好了!你到底在放心什么!”聂鸢拉住愤怒的路暇,被她甩开的手打到了脸颊。秦风顿时不悦地把聂鸢拉到自己身后,瞪着路暇道:“我跟你说过了,不要攻击聂鸢。”路暇的母亲一时间不知所措地给他们鞠躬:“请你们原谅路暇,她真的不是坏孩子。”聂鸢心里不好受,拽了拽秦风的胳膊:“算了。”看到路暇的母亲鞠躬,秦风又想到聂鸢那次从拘留所出来,在夜风中卑微地给他鞠躬的场景。他不想再回忆这些难受的事情,别过头去道:“路暇,你好好跟你母亲谈谈,我先带聂鸢出去了。”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已经听不到路暇母女的声音了。聂鸢好奇地问秦风:“为什么路暇的妈妈会出现在这里?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秦风只顾看到她被路暇打红的脸颊,压根没有听到她问什么。“我没事的,一点都不痛。”聂鸢摇晃着他的胳膊,秦风叹了一口气回答她:“是风。你们睡着的时候,我一直听到风声,可我看不到时空的缝隙。等风声消失的时候,路暇的母亲就出现在门口了。我同她聊了一些,她是从过去来到这里的,也就是说她穿越到了未来。”这件事除了聂颖,原来还有人能够办到的吗?“是有代价的吧?!从过去来到未来的话。”聂鸢想起聂颖穿越未来的代价,最后身体无法承受,接二连三的打击过后,她选择的自我毁灭。“嗯。这就是她在路暇高三那年过世的原因。”听到秦风的答案,聂鸢转头看向那间教室:“可是。。。。。路暇说是因为父亲常年的家暴。。。。才。。。。”“这是她们在未来的第一次见面。”秦风认真地望着聂鸢的眼睛,聂鸢从未想到过这样的真相,她想去阻止,但他们已经无法穿梭到过去的时空。见聂鸢眉头深锁的样子,秦风还是忍不住继续说下去:“她的母亲不离婚,是因为去到未来看到了离婚后的悲剧。路暇因为没人看管,从窗台掉了下去。即使阻止了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发生,她的母亲选择留在她身边。”“路暇如果知道她妈妈为她这样做,心理负担会更大的。”聂鸢靠在栏杆上,为她们母女的命运感到可惜。“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路暇的母亲,坐在她的身旁没有看她地问。路暇亦没有看她,冷漠地回答:“我生不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想呆在谁身边,想自己受苦,我又能怎么阻止你呢?!我的阻止你也听不进去啊!不然你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路母安静地听她说完后,缓缓地开口:“对不起啊!是妈妈不够努力。如果我当年工作好一点,经济条件好一些的话,你就能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