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躺就是三日,三日后脖上的红痕褪了,才去坤宁宫请安。皇后态度不冷不热,她也懒得凑上去,请了安就回来,自个在房内看书。
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快,书没翻几页,天就黑了,她伸个懒腰,采心恰巧进门,看着她懒散的样轻笑。
“主子,饿了吧,该用膳了。”
萧书沅把书放下,瞅了眼阴沉的天,点头说好。
“晚上可能下雨,门窗关严实些。”
“是,奴婢知道了。”
晚上就她一人吃,桌子也摆满了,萧书沅暗想浪费,奈何宫中用膳也有规矩,不能轻易废了。
她晚上吃的少,只吃了半碗就饱了,捏着帕子擦拭唇角,刚起身就见一宫女进来,在她跟前弯身,然后双手递给她一个东西。
萧书沅瞅着她有点眼熟,看了半晌想起来了,是上次帮贺兰亭递信的宫人,现在她又来了。
她的脸色不好看,敛眸睨了眼来人手中,又是一张小纸条,估计没好事。
萧书沅打开一看,眉头紧皱在一起,当即就销毁。
景阳宫。
书房光线明亮,香炉烟雾缭绕,挡住男人俊美的脸,表情莫测。
须臾,低沉的男声传来,蕴着些许恼怒,“她怎么说?”
王德年苦着脸回话:“三皇妃说,她身体不适,晚上不适合出门,说改日再见。”
书落在桌面咚的一声,接着是手指敲桌面的沉闷响声,贺兰亭面上冷淡,不见喜怒。
“看来也不是很听话嘛。”
当初有危险时,可是口口声声说听话的。女人的嘴,骗人得很。
“那便改日再见吧。”
“是。”
王德年松口气,幸好,太子没计较,要是计较的话,他也没好果子吃。
如此过了日,贺兰亭又派人送信去,不想萧书沅又拒绝了。回来的人学着萧书沅的语气回话:“你家太子为何总是晚上见面,白日不能见人吗?我晚上是不出门的。”
宫人低头,紧张的咽口水,“三皇妃就是这么说的。”
宫人悄悄抬眸,就见太子绷着下颌,气得抿紧了唇,手紧紧握在一起,手背泛白,青筋明显。贺兰亭一眼扫过来,宫人飞快低头,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