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为了保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温冉宁玫瑰色的唇瓣挽起一抹弧度。
她漫不经心的说:“放心吧,宋小姐,没人跟你抢顾老师。我只把他当作金主而已。”
一丝诧异划过宋央姣好的面庞,大概是没想到,温冉宁会这么说。
真的会有人,可以抗拒顾衍深这样的男人吗?
况且,还是同住一个屋檐下。
宋央将自己的披肩长发挽在耳后,优雅地站起身,道:“温医生,希望你记住自己今天的话。还有,你的脸色很黄,还是多用些好的护肤品,多补充睡眠吧!哦,我忘记了,你只是个穷学生,哪里来的钱买好点儿的护肤品呢?不仅如此,还要熬通宵值夜班,真是辛苦呢!”
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温冉宁真想给她一巴掌!
尽管,她说的是实话。
寒窗苦读十余载,梦想着有一天穿上白大褂治病救人,功德无量。
可如今,却过着没钱、没话语权、没休息时间的日子,当着科室最底层的牛马。
也不怪会被人笑!
宋央走后,温冉宁恨恨的自言自语着:“装什么装?”
要不是那天,她在顾衍深办公室门口亲耳听见宋央是怎么跟他闹的,她还真以为这女人像她打扮的这么优雅知性呢。
她的目光又回到了眼前那堆病历上,头疼。
熬了整整一个通宵,整理完最后一本病历的时候,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温冉宁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微微松了口气。
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算了下日子,好像到了生理期。
温冉宁痛经挺严重的,再加上熬了一整个通宵,此时的她,头昏昏沉沉的。
因此,交完班后,她找到孟婕,请求道:“孟老师,我生理期来了,肚子疼的难受。早上的查房,能不能不参加了?”
毕竟,今天晚上还是夜班,她估计又得熬一个通宵。
孟婕冷哼了声,道:“无论白班还是夜班,早上参加交班和查房是顾主任定下的规矩。再说了,大家都是女人,谁没有生理期?要都像你这样直接走人,那病人谁来管?谁来开医嘱,处理病人的事?”
其实,顾衍深作为主任,组里的医生是最多的。但干杂活的基本都是研究生。本院医生要不就去上手术学技术,要不就是像监工似的光动嘴不动手,看着研究生干活。
偏偏顾衍深组的研究生是温冉宁、楚怡和贺乐同。
楚怡是顾衍深的得意门生,父亲又是卫生局的领导,孟婕根本不敢使唤,还舔狗似的带着她上手术、学技术。
贺乐同就更不用说了,家里钱多的是,不停的给学校和医院捐钱捐物,被海城医科大学破格收了进来。每天混日子,就等着被开除,只要不闹出人命,所有人都会包容他。
因此,顾衍深这组三个研究生,相当于只有温冉宁一个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