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胸前的隆起吧,又让宋培不是很眼熟了。面具下的人发出来声音,说:“二七,晚上好啊。”宋培把自己脑袋扶正,强制自己清醒一点,“你,是谁?”红纹面具抬手把面具摘下,说的声音由细变粗,胸前的隆起也从有变无。比之前老头子变的那个魔术还要魔术。红纹面具说:“是我啊。”宋培觉得自己酒醒了,被吓的。大晚上的,大变活人呢嘛这不是?按按太阳穴,“池……池清?你怎么,也跟师父学上了,变魔术吗?”听了宋培的话,池清就笑起来了,好像特别好笑,笑得眼睛都红了,通红通红的,还冒红光。宋培揉揉眼,嗯,是眼花了眼花了,人的眼睛嘛,怎么可能会发光哦?池清停下来,不笑了,眼睛还亮着红光。这眼睛是真坏了哎。池清说,“南不思,欢迎你回来。”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哎。池清勾着嘴唇笑笑,你会懂的,很快了。“阿南!”江寒的声音从池清身后响起来,与此同时,池清眼里的红光也没了,手里的面具也没了,正常的不得了。池清还是那个池清。好像之前都是宋培喝醉了出现的幻觉一样。池清转过身,跟江寒说:“春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走,也是帅的很。江寒眉心蹙着,过来扶宋培,“喝酒了?”宋培点点头,嗯道:“师父倒的。”“我不是让你不要喝的吗?”宋培还是那句话:“师父倒的。”江寒没法子了,只能笑笑,有点无奈,还有点宠的意思。“你啊……”宋培被酒精麻|痹|了,就觉得这两个字很熟悉。忘了是谁这么叫过她了。真的醉啦。是谁呢,是谁这样叫过她呢?等到躺倒在了床上,宋培也没想起来,然后就不去想了。累的慌。江寒洗漱完了出来,看看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原本白净的脸庞现在被染上了醴红,醇的诱人。避开视线,江寒弯下腰去叫她。“先去洗漱,洗漱完了再睡。”宋培就当没听见,继续闭着眼睛。江寒把腰弯的更低了点,脸几乎就靠在宋培的正上方,两人呼吸都交融成了一片。刚要再开口,宋培就陡然睁开了眼。带着点隐隐的红色。宋培抬起重的不得了的胳膊,圈住江寒的颈项,吐息间带着酒的香味。“江寒,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江寒躲开她的眼睛,没回答。她只是知道,但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所以没法给她说。宋培圈的累了,把胳膊放下来,衔着酒意的脸上有失落。“江寒,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很重要的事……”情。最后一个字被打劫啦。江寒吻住她的嘴唇,轻轻地,很温柔,像是在安抚她。把宋培圈进怀里,江寒贴在她耳边,声音很轻,也很坚定。“有我在,不要怕。”不要怕。骗子骗人不骗钱(13)虽然婚宴是假的,但是觉还是要睡的嘛。而且呢,这俩人都不是很在乎钱的嘛,所以特别贵的春宵什么的就随便浪费浪费掉啦。人俩睡的特规矩呢,一人占一边,中间隔得老远了。宋培是醉死过去了,老头子给她喝的那酒是真的烈的,一杯灌下肚,保管不省人事。江寒也闭着眼睛,就纯是在那儿躺着呢,闭目养神。睡不着。她在想一件事情。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件旧事了。那时候她还不是大将,只是一个老头子的徒弟,名字叫小云儿。南不思也还不叫南不思,是一个总爱跟在她后面的小女孩儿,还是特别喜欢她的名字的小女孩儿。那会儿,小女孩儿还没有名字,就有个称呼,小丫头小不点儿的,随便乱叫。等到老头子让自己教小不点儿学写字的时候,自己就教了她一个云字。小丫头就高兴地不得了。一遍又一遍的在纸上划拉练习,模仿着画出来云字。但是写的不好,总把云写分家了,写成二和七,也不知道小丫头是怎么划拉出来的。教她别的字她也不学。固执的很,就要写这个字。老头子看到以后,就哈哈大笑,说,哎丫头,以后就叫你二七吧,反正拼在一起还是个云,哈哈哈哈,还不用我另起名儿了。小不点儿也不知道听懂听不懂,反正就点头了,稚声稚气的说好,我喜欢这个名字。然后小不点就变成了小二七,还是总爱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