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是开不了了,我指着车里的手机说:“放我下来吧,我打的。”
可太乙径直走过车窗,把我往背上送了送。
“不是吧,我脚都这样了,你还要占我便宜,你这是趁火打劫。”
嘴上是这么说,可我已经往他背上瘫了,不知是不是太乙搞的,脚也只是麻麻的有些刺痛而已,我知道他抓住机会是不会放我下来的,和那时一样,他背着我往家走。
我忍不住祈求,就这样吧,他就这样吧,我也就这样吧,什么都不要再变了。
“畑哥,你相信劫数吗?”
“你不就是我的劫数。”我甚至愿意称你为祸害。
太乙笑了下,握着我两条腿的手紧了紧,“没错,我是你命里的灾星,你是我命里的福星,就只能比比是你福大救的了我,还是我灾狂两个人都倒霉。”
我觉得他话里有话,“你是说马川和方译也是这样?”
太乙嗯了声,“他俩都是灾星,劫数难逃。”
我勒着他的脖子,威胁道:“我们家川儿都当庭释放了,哪里……”
我想到方译,又想到果果突然的变口,以及那张渗血的纱布。
我无力反驳,挂在太乙身上垂着脑袋。
“要是没有遇到你们就好了。”
可能是我这话说的无比真诚,导致我身下的人肌肉一凝,像是变成了一块铁板。
苦难似乎松懈了下来,不再找上门来,可苦难的飓风还是从生活中切切实实的过境了,小金姐直接从助理变成了总经理,名誉扫地的公司让她身心俱疲,还有就在这种时候,马川说他要和方译出国。我送别他的那一天,马川在机场哭的声嘶力竭像个脑瘫儿似的,我红着鼻子给他理了理大衣,快速堵住他的嘴,“你特么再哭就别出国了,何必呢?”
马川他妈一听也哭的更厉害了,拉着马川的手直点头,话也说不出来。
川儿他爸倒是决绝,可眼里諵沨也是噙着泪的,虽然打儿子打起来狠,可说到底还是宠的,不然马川也不会养成这样。“让他自己出去历练历练也好,他就是欠收拾。”
马川憋着哭哽咽着,说:“我也不想出国,我……”
“叔叔阿姨,办理好了,得登机了。”
这是正巧去办理手续的方译回来了,我总觉得他是故意赶着来打断的。
方译现在在马川家地位直线上升,毕竟是自己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
果果的心理医生就是方译,他用什么方式让果果能翻口供不要紧,重要的是,当媒体质疑他早前和马川便认识时,从不在媒体前露面的方译直截了当道:我用我全部的成就与职业素养担保,你们可以请其他心理学泰斗来为那位小姐做辅导,若是我干预过,我便从此退出心理学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