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颇为惊讶,不由好好打量了一下小金姐,侧着脸轻轻笑了。
“你笑什么?!”小金姐举着刀,刀尖一直对着笑的晃来晃去的变态。
变态笑停了,还意犹未尽的弯着笑眼,唇瓣轻启:“可是你已经被我催眠了。”
只见小金姐脸色一变,看着自己手里的刀,突然松开,眼神慌张的左右找着,然后对着变态怒道:“我的刀呢?”
可小金姐明明是亲手扔了自己刀的,我一拍脑门,艹,这死变态真的不愧是心理学大拿,简直是小母牛到了南极,牛逼到了极点阿!
这下完犊子了。
病房的门被猛的拍开,排列整齐的绿色军装鱼贯而入,步伐声震的耳膜都疼,等到房间里站了大概20多个兵时,我偷偷往外一看,好家伙嘛,走廊上也有,得有一个排。
这架势,怕不是来逮毒犯的。我们几个都被吓傻了,连方译都瞪着俩大白眼瞅着。
其中一个士官级别的,踩着军姿步伐往我们这儿来,太乙往我后面躲了躲。
那人越过方译,单单停在小金姐的面前,稍息立正一个气势磅礴的敬礼说:“小姐好!”
刷的一声,所有人都整齐的敬了个礼。
我和马川的嘴估计能灌进太平洋了。
我掸掉一身鸡皮疙瘩,和马川面面相觑。
小金姐缓了口气,余惊未了的捡起瑞士刀,对着那人说:“谢谢你们了,帮我把床上那位先生抬上车吧。”
那人又敬了个礼,招招手从后面跑出来六个人,把枪往背后一甩,就去搬床了。
对,没错,是连人带床一起搬的,马川抱着枕头,吓的“花容失色”,跟被抢亲的新娘子似的。
“等等!”死变态失去之前的淡定从容,死死的盯着已经被抬到门口的马川,“不要闹了,跟我回家。”
马川拿后脑勺看他,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扔在地上,淡淡的回了句:“那里从来不是我的家。”
戒指打着圈滚落在垃圾桶旁,也算是物有所归了。
看着马川被抬出去后,我牵着太乙跟着往外走,路过方译时,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和那时一样,像盯着猎物,只是这次我们不是落荒而逃。他和马川这段时间经历过什么我并不想知道,在我看来他会替马川挡上一刀也是有所图谋的,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貍罢了。
我看他一副我最痴情的模样就来气,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往他脸上砸,他望的出神没有防备,被击中也没哼一声,只摸了摸那瞬间肿起一块的眉骨从喉咙里发出低笑,自信满满到令人咋舌的说:“他一定会回来的,他根本离不开我。”
“回你妈的娘胎吧你!”
他像是没听到我骂他,对着病房里正对着他的镜子,微微扬起下巴,高傲的摸摸脖子上垂挂着的染血纱布,“我为他挡了一刀,一定是条件反射。”他像是在说服自己,手指检查确认伤口似的剥开皮肉,嘴角挂着嘲讽而狂乱的笑,“没错,一定是条件反射。”
他眼里是惶惶不安,是质疑,又是狂喜,好像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揉碎在一起从他眼里,从他伤口里流淌出来。
这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