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胜意扶着床沿站起身,“嗯”了一声答应他。
拖着如同被车辆狠狠碾过一般的身体,宋胜意踱着步子好不容易到了卫生间,放完水,洗手的时候他撑着盥洗台的台面看向镜子中的人。
但凡肌肤触目可及的地方都是一片暧昧的痕迹,闻禾与平时看着那么正经温和的alpha,在床上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想尽办法地折磨他,宋胜意现在捂着屁股都嫌疼。
从卫生间出来,窗外太阳已经升起来,天气看起来很好,海边有不少人。
宋胜意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还没躺好就被拉了过去,闻禾与紧紧圈住他的腰,替他掖好被子,alpha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宋胜意有些痒笑着躲他,刚刚还在卫生间生他的气,现在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却完全没心思了。
他挣了挣,在闻禾与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抬头亲在alpha微微冒出青茬的下巴上,发出吧嗒一声轻响,随后再次沉沉睡去。
下午,闻禾与又烧起一场情热,等一切结束两人再睁眼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宋胜意趴在床上,露出的后背满是旖旎,看上去倒有点惨不忍睹,闻禾与躬身亲了亲他的肩头,随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他拿起床头的座机叫了一份晚餐,随后抬步去浴室又冲了个澡。
客房服务到的时候,闻禾与打开房门,将晚餐端了进来。他叫醒床上的人,宋胜意半醒不醒,靠在床头和他简单吃完了晚饭。
宋胜意放下刀叉,脸上的神态依旧有几分倦态与惺忪,闻禾与收起食物,替他擦掉嘴角的食物残渣,“你想再睡一会儿,还是出去转转?”
宋胜意疲惫地将头靠在闻禾与肩上,这时看窗外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了,思考片刻,“出去吧,现在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他动了动身子,想起来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手抓紧了腰间的被子,一脸犯难的神情:“我好像没有衣服穿了,唯一能裹身的浴袍也被你弄脏了。”
闻禾与“嗯”一声,他眸色平淡落在宋胜意缤纷多彩的上半身,“不是我弄脏的,那是你的东西。”
宋胜意脸一红,又羞又恼地推他一把,落在alpha胸口的拳头不轻不重被闻禾与轻松握住,宋胜意避开眼睛,“这种时候,你还要跟我争?!”
他好像埋怨闻禾与很不讲人情似的,“你那么凶,叫我腿张开,还叫自己抱着折成那个样子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是不停”宋胜意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自己也觉得难堪起来,整张脸烧到耳后根。
“嗯,是我对不起。”闻禾与适时地道歉,但如果宋胜意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alpha的神色并无半分歉意。
闻禾与说:“我叫酒店的人送了几套衣服过来,你不会没有衣服穿。”
他起身拿起放在床尾的几套属于宋胜意尺寸的衣服,重新坐回oga身边,目光一寸寸游移,表情很平淡地问他,“要我帮你穿吗?”
“我不要。”宋胜意想也不想地拒绝。
“好,你自己穿,需要帮助再叫我。”闻禾与没有执着,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看着他进了浴室,宋胜意才拿起被面上的衣服往身上套,穿好后下床,床边昨晚满地的狼藉被收拾干净,只有一条alpha的领带垂落在床头柜,三分之一的部分拖到地上。
宋胜意看着那条黑色的领带,耳根一红,想起昨晚的画面,面部又臊起来。
他捏了捏自己不争气,动不动就红的耳根,那片软软的皮肤被他拧来拧去,热度却是一点没降,反而因为这个有些惩戒的举动变得烫手起来。
经过昨晚,宋胜意再也不相信闻禾与是什么自持禁欲的君子,连同这条没有被收起来的领带也认为是闻律师故意为之,好叫他一看到就想起昨晚的画面。
宋胜意抄起那条领带,负气一般盘了盘,然后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
闻禾与推开门,宋胜意听到动静神情一时有些慌张,挡住身后的垃圾桶,闻禾与眸光微动,走近宋胜意,执起他被在身后的手,看见戒指又好好地重新戴回了他手上。
“怎么了?”
闻禾与松开他的手,将自己指间的指环调整了一下位置,“没什么,昨天没看到你戴戒指。”
宋胜意说:“我那个时候在假扮别人嘛!”
闻禾与应了一声,“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又丢了。”
“生气啦?”宋胜意这样问他,保证道,“我绝对不会再丢了。”
闻禾与表情没什么变化,他越过宋胜意的身子,目光静静地落在垃圾桶中的那条领带,“没生气。”
宋胜意扯了扯他的袖子,“可我还是感觉你生气了,”他声音很轻,听起来甚至有股撒娇的意味,“闻律师,我觉得你生气都不告诉我的。”
闻禾与转过身,大拇指的指腹抵在宋胜意下颌处,微微用了点力气,一副好商量的语气:“怎么把领带扔了?”
宋胜意握住他动作的那只手:“我只是不喜欢那样。”
闻禾与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不喜欢什么,不喜欢和我做?”
“没有,”这次宋胜意的语气急了一些,他垂下眼,俨然好学生做检讨的姿态,“我喜欢和你做,但是我不喜欢那样。”
闻禾与这次听懂了,“我没让你戴。”
宋胜意撇了撇嘴,欲哭无泪:“还不如用在我身上呢。”至少那样他不会羞愧而死。
回忆起来,宋胜意脸红得简直能滴血,闻禾与不知道什么奇怪的癖好,摸出领带却不是用在宋胜意身上,反而拉着oga的手替他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