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媳妇发现媒婆一脸的讽笑,真想甩手跑路不干。陈银花知道这件事情后,委屈得嚎啕大哭,反被骆老太骂了一顿。……骆诚和李娇娘吃罢早饭后,雨停了,天上的乌云少了许多,露了大半湛蓝的天。这是要放晴了。骆诚看着天,“我去山里转转,打些野味回来。”李娇娘也想跟着出门,但又一想,得趁着天放晴,赶紧着刷刷洗洗才是。卧房中那床薄褥子,还是潮湿的,该搬出来晒晒了,还有锅碗瓢盆也得见见阳光杀杀菌。她便说道,“我看门,骆诚哥早去早回。”山大林密,出门一趟,估计得傍晚才回。李娇娘将多烙的四张饼和一壶水,塞进了骆诚的背篓里。骆诚要拿出两张来,被李娇娘拦着了。她笑着道,“家里米面这么多,我还会饿着?倒是你,进了山里怕是连泉水都难找到吧?爬山可是力气活不能饿着。你就别管我了,管你自已的肚子吧。”不过,趁着李娇娘转身时,骆诚又拿了两张饼出来,悄悄放在碗里盖着。“我进山里了。”骆诚朝李娇娘挥挥手,背着背篓拿着弓箭和柴刀,出门去了。李娇娘走进厨房,打算烧热水浆洗被褥时,看到了那两张香椿烙饼,不禁笑起来,“这个憨子!”前世十岁时,她父母双亡后,生活质量急剧下降,她不得已,小小年纪就跟着学做家务,好让奶奶腾出时间工作赚钱。十多年的锻炼,像做饭浆洗之类的活,她十分的在行。李娇娘搜罗出所有的脏衣物,泡入烧热的淘米水里,揉了揉,再掺上皂角泥搓洗。没多久,那乳白的水,就成了黑水。李娇娘气笑了,这个骆诚,究竟有多久没有清洗衣物?衣服洗了足足一大盆。拧干水,李娇娘用背篓装着,背到村前的河边冲洗。她问过了灰毛卷球,从骆诚家前院门出去,往东走一百步左右,在一棵歪脖子柳树那向右拐弯,再直走两百来步,就能看到一条宽宽的河。村里人都在那里挑水洗衣洗菜。天气放晴,河边上的石埠头上,已经蹲了不少洗衣的大姑娘小媳妇。李娇娘走过去的时候,引来不少村民们注目。“那谁呀?”“没见过呢。”“呀,真漂亮呀,像仙女一样。”“呸,什么仙女?是妖女!”到河边洗菜的骆阿香,恨恨骂着。“哦,为什么这么说?”和她蹲在一块石埠上洗菜的小娘子,好奇问她。骆阿香正要说话,前方忽然有人惊呼起来,“不好了,妖女施法了!大家快拦着她,别让她走了!”骆阿香抬头,只见村里的牛家二娘子,正拽着李娇娘不让她走。看热闹骆阿香顿时笑了。她站起身来,揉着蹲酸的腰,“为啥叫她妖女,这不就是原因么?走,章家侄媳,咱们看热闹去。”章家娘子正在洗半筐小青菜。从下过雨的田里摘回的鸡毛小青菜,叶子缝隙里夹着不少泥沙,得将叶子一片一片掰下来清洗,才洗得干净。很是麻烦。不少人家都在烧午饭了,她的菜却还没有洗好,章家娘子不想走过去看热闹浪费时间。她笑着摇摇头,“婶子去看吧,我就不去了,我家老太太还等着我快些回家烧饭呢,可我这菜还没有洗完……”“你不去我去。”因为女儿的事情,骆阿香心中恨着李娇娘呢。这会儿看到李娇娘被人围着骂,她当然要去看看热闹了。李娇娘要是被牛二家的打了,那才真是老天开眼。“你这个妖女,你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牛二娘子哭天抢地骂着。她五岁的儿子牛蛋,在她的怀里昏迷不醒,一脸的青紫。十五岁的大女儿牛大妞,站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我早就跟骆诚说了,她是个妖女,只要她在村里,咱们村就会有祸事,看看,她走到我儿子身边,我儿子就忽然倒地不醒了,她不是妖女是什么?”牛二说着说着,越说越气了,抓起担水的扁担抽向了李娇娘。李娇娘身子一让,从背篓里抽出一把柴刀来,冷冷看着牛二一家人,“喂,讲点理行不行?你们来武的,我可不客气了!”穿越来两天,李娇娘发现,跟不讲理的人说话,最好是亮武器。话说她也真够倒霉的,她走到离着孩子一米多远的地方时,这孩子怎么就忽然倒地不醒了?“夭寿哦,她害死我儿子还敢嚣张,大家伙评评礼啊,啊,我苦命的儿啊……”牛二娘子坐在地上,抱着儿子嚎啕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