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太坐在地上捶着地,“唉哟,骆诚和他媳妇打长辈咯了,不孝子孙哟,你们都看看哟。”有围观的看不过去了,大声说道,“骆家老太太,你不是将骆诚赶出族里么?他哪里还是你家的孙子?再说了,不是你们先动手的吗?你们四人,他们才两人?明明是你们打人家啊。”骆老太:“……”“行了,别吵了,都住手,我说句公道话!”里正大声喊了句。该里正登场了,李娇娘便说道,“骆诚哥,咱们听里正伯安排。”骆老太一家,也只得不情不愿停了手,瞪一眼骆诚,望着里正那里。“里正啊,怎么个安排,你倒是说啊?”骆老太不太情愿问道。“不如这样吧,骆诚的田你们收走,但是呢,补偿点钱吧。”“什么?补偿?”骆老太急了,“凭什么?”李娇娘冷笑道,“凭那块田是骆诚爷爷开的荒,你们要是不补偿,咱们到衙门里说话吧。”县衙里当差的,其中有一人是村里宋家小子。而宋家小子,正是将银花肚子搞大的那个,骆老太和骆银花吓得脸一白,哪敢去衙门?要就要,不要拉倒!看到骆老太母女变了脸色,李娇娘心中就乐了。怕了吧?该!关于陈银花的事呢,她其实并不知道详情,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这还多亏了牛大妞的情报。别看牛大妞老实胆小,实则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村里各种大小事,牛大妞七七八八知道不少。早上,两人在一起闲聊时,牛大妞就跟她透露了个消息,陈银花曾找牛大妞要过一副鞋子花样。那花样是牛大妞刚琢磨出来的,还没有做出鞋子来呢。可过了几天,牛大妞发现,那花样居然在宋家小子的脚上了,而且那鞋子,还是新的。牛大妞就猜测着,陈银花在跟宋家二小子悄悄来往。牛大妞有一回遇到陈银花,问了这事,陈银花咬口不说,但脸却红了。现在她提到县衙门,骆家母女马上吓白了脸。可见,将陈银花肚子搞大还不认帐的男人,的确是宋家二小子宋广生。因为宋广生在县衙当差呢,骆老太和骆银花要是去了县衙门,不是找羞辱吗?里正这时也说道,“要是你们认为我裁决不公,那就去衙门吧。”偏偏骆大贵三兄弟不知内情,还嚷嚷着,“去就去!”骆老太气得喝骂道,“都给我闭嘴!”骆大贵嘟囔着道,“娘,怎么啦这是?为什么不让我说?”骆阿香气得眼前发黑,狠狠剜一眼她大哥。李娇娘朝骆诚眨眨眼,得意地翘起唇角。不知内情的骆诚,“……”围观的村人们,也七嘴八舌地说着。“我看里正的说法,很公正呢。”“骆家婶子要是觉得不公正,那就请县老爷裁决吧。唉,那县衙门可不好进啊,进门先打十杀威棍……”“脸色变了,莫不是觉得自已理亏?”骆老太现在,是骑虎难下,不要这田吧,显得自已怕了骆诚似的,将来那小子不得傲得上天?可要这田吧,还得出银子……出银子等于割她的肉。唉哟,她的肉哦。骆老太狠下心来,咬了咬牙,朝骆诚挥挥手,“得,看在你也曾喊我一声奶奶的份上,补就补点吧,权当我这做长辈的赏你的。一亩田一贯钱,两亩两贯钱。”两贯钱?二两银子?去你大爷的吧!李娇娘心中讽笑。按现在的购买力换算,也才2000块左右。2000块买二亩地,骆老虔婆你咋不去抢?“太少,最少二十贯。”李娇娘毫不让步,“村里卖田都是这个价,何况我这还是良田。”骆老太气得跳起脚来,“你这是抢吗?居然要二十贯?”“你心疼钱,就不要买咯。你不亏本,我也不亏本,两相欢喜,多好的事?”李娇娘手一摊。“那就上衙门吧。”骆诚冷不丁开口。又提衙门?骆老太要气得吐血了,“十贯!”她再次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二十贯!”李娇娘冷哼。“十二贯。”“二十贯不卖了,我现在卖二十五贯!要就要,不要拉倒!”李娇娘冷笑,“我们就两亩田,你还死命压价,是想成心饿死我们?”做贼的认为天下都是贼“我去年买了邻村老田头家的三亩田,花了四十贯钱,骆诚两亩田才卖二十五贯,一点也不贵。”一个三四十岁的黑脸汉子,摇摇头说道。买卖过田地的人,也纷纷应和,“是呢,哪里就贵了?”“骆家老太想十贯钱拿走两亩地,还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