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了的骆阿香,对骆大娘子又是一顿狠揍。骆大娘子再出手还击。两人打得累倒在地,才各自骂着散去。骆阿香回了家,又将这事对自己大哥骆大贵说了。骆大贵虽然没有说休了骆大娘子,但一顿拳脚踢打却没有少。打得骆大娘子鬼哭狼嚎。骆老太知道了这件事,也跑到大儿子家,抓了扫帚对骆大娘子一阵狠抽,“黑了心的下贱货,居然害家里人,我抽不死你!”骆家二房和骆家三房,听到大房的吵闹声,都不来劝架。为啥?骆大娘子生了三个儿子,嚣张程度只比骆老太差一点点。骆家二房生的全是丫头片子,三房只一个儿子,这两房妯娌哪有底气跟骆大娘子杠?平时在骆大娘子面前,她们一直低声下气做人呢。骆大娘子被揍了,两妯娌乐得坐家门口看笑话。……骆大娘子挨揍的事,很快就在附近传开了。有邻居小媳妇大婶子们借着找娇娘说话时,有意跟透露了这个消息。“你家骆诚平时没少被她欺负,她现今被男人揍得跟狗似的了,哈哈哈哈,解气吧?”当然解气了!李娇娘跟着哈哈一声。骆阿香跟骆大娘子杠上了,这两人今后有得忙了,就没时间找骆诚麻烦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骆诚的午饭烧好了,走到正屋来喊李娇娘吃饭。和李娇娘聊着天的向大宝媳妇哈哈一笑,“哟哟哟,骆诚疼媳妇啦,亲自下厨呢。”“刚娶的新媳妇,不疼着疼哪个?还等着给他生个大小子呢。”项大娘子也笑道。把个骆诚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只是脚崴了……”大家知道他腼腆,逗笑几句后,散去了。“咱们在正屋吃饭吧,你就不用走路了。”骆诚将小桌子摆在李娇娘的面前,想到他刚才听到的谈话,又疑惑说道,“飞翔爹怎么打起了飞翔娘?她们说的是真的?”怎么打起来的?李娇娘心说,当然是她的安排啦。“她活该!”李娇娘冷笑,“使阴招挑拨离间嘴碎的人,被打了没人同情!”温润的男人声音第二天一早,鸡叫第二遍的时候,李娇娘就麻利地起了床。为了省灯油钱,她没有点灯。因为有明亮亮的月光照进屋里来,根本不需点灯。而且她有个习惯,前一晚临睡前,她会将第二天要穿的衣物鞋袜全都整理好。第二天起床时,只需一二分钟,她就可以穿戴齐整了。李娇娘和骆诚还没有圆房,按着这里的风俗,她不用挽复杂的发髻,头发梳齐整后,上面挽一个丸子头,余下的头发用一根青色的布条扎着垂于身后,就算ok了。墨青色头绳配竹青色的长裙,干净利落。李娇娘推开卧房门,骆诚已经在前院里忙开了,正将那头野猪往独轮车上搬运呢。野猪被捆着,不耐烦地嚎叫着。灰毛卷球在他身旁一跳一跳地,怪叫着助威。骆诚皱眉瞪它,低声喝道,“娇娘还在睡,吵醒她我剥你的皮!”“他娘的,你眼瞎了,她已经醒了。”灰毛卷球吱吱唔唔着。骆诚听不懂它的语言,伸手弹弹它的小脑袋,示意它别闹。灰毛卷球是个好帮手,会用嘴叼着绳子帮骆诚捆绑。“骆诚哥?”李娇娘笑微微走了过去。“你脚好了?”骆诚抬头看她一眼,手里活儿并没有停下。想着,她可能看了花花世界不会再回来,骆诚手里的动作慢了几分。“本来就没有多重的伤,全好了呢。”李娇娘笑着道,“我做早饭去了,咱们吃饱饱的好出发。”看着她玲珑的身姿风风火火去了厨房方向,骆诚心里,没来由地堵了什么。早上赶时间,而且要吃得饱,李娇娘做了香椿煎饼,煮了清粥。去乡里集市一去一来路程遥远,她多煎了几张饼,用干净的布包着放在小篮子里,当路上的干粮。又烧了一大罐的凉茶,和两只碗一起放在篮中。两人吃了早饭,关了屋门就出发了。李娇娘没有带灰毛卷球,叫它看家。“哼哼哼,娇娘坏。”小东西蹲在院中的一截枯树桩上,委屈地哼哼。“会给你带糖回来。”“啊!”小东西立刻来了精神。头顶的月亮,照着乡下的小路,宁静而美好。李娇娘提着篮子走在前面,骆诚推着独轮车,走在后面。终于可以看外面的世界了,李娇娘很开心,走路的步伐很轻快。骆诚看着她纤细苗条的背影,“到车上来坐着吧?脚伤才刚刚好,当心走多了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