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不希望你跟他走太近,初稚——”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初稚说完,没有犹豫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
车内气氛一下变得很奇怪。
恰好这时候,萧凡车已经停在了公馆外,到家了。
萧凡见初稚准备下车,连忙开口,“初稚小姐!”
初稚准备开车门的手一顿,想来刚才她和薄叙的对话,都被萧凡听见了。
“怎,怎么了?”
萧凡:“屹哥并非是别人口中那样…”
“相反,他很好,在我山穷水尽时,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
“我家很穷,家里人为了让我有出息,砸锅卖铁送我去国外进修,后来父亲身患重病,没钱治疗,是屹哥把我招进了他团队,还开出了很高的价钱,才让我父亲有钱治病,活了下来。”
“是,我承认,屹哥在商场打拚的确够狠,他对谁都冷血无情,可商战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他不去对付别人,别人就会来对付他。”
初稚垂下眼睑,睫毛轻颤,“我知道的…”
“在没有了解他之前,我的确对他有错误的认知,但了解他过后,我不会听别人的只言片语,就给他下定论。”
“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尽管听到初稚这样讲,萧凡还是有些担忧,“你会因为……屹哥那样对唐迎雪,害怕他吗?”
毕竟这件事,屹哥做的确实极端。
初稚眼睛弯了弯,“不会啊!他是为了帮我出头,我为什么要害怕他?”
萧凡愣住,不过半晌,便笑容满面,“不枉费屹哥对你那么好。”
如此恩怨分明,明事理的小丫头,真的不多见。
…
初稚回到房间,呆坐着。
现在已经入了夜,这个时间段,薄迟屹还没有回来。
她从衣柜里翻出了那幅薄迟屹一直想要的画。
细细地看着。
其实也没有多好看吧,他为什么那么想要呢……
他出那么高的高价,可以买好多名画了,为什么偏偏看中了她这幅?
初稚想不通。
不多时,门被敲响,她连忙将画收起来,走到门口开门。
看见了气喘吁吁的薄迟屹。
他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额头顺着青筋滴了汗。
初稚抬起手,替他拂去汗水,一双鹿眸充斥疑惑,“怎么了?”
薄迟屹身体一顿。
萧凡把初稚跟薄叙打电话的内容,都告诉了他。
他很慌,很害怕,工作也顾不得了,只想早点回家,怕初稚跑了……
但她没有跑,不仅没有跑,还替他擦着汗。
他抓住初稚的手,脸颊贴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无疑,像个小可怜。
“别怕我,我不会对你那样,永远也不会。”薄迟屹眼镜下的眸子微阖,“我对谁坏,都不会对你坏的,小初。”
可以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