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派人去到劫匪给的地址,从里到外排查,最终在地下室发现劫匪口中的姑娘,他们破门而入时,她被铐在床边,正在摸着手上的盲文书。再一调查,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姑娘果然就是当年消失的女高中生,汤阿随。这一年,汤阿随十八岁,整整被囚禁了三年。被解救时,学生除了失明和失身,身上没有其余伤痕,精神状态良好。下属补充道:“先生,我按照你的吩咐,关于她的眼睛相关,在得救后没多久,她便在医生的帮助下恢复了视力。其次是受害人与劫匪的照片及相关信息,我都已经邮件给你。”罗文作在一众邮件中,找到命名为‘tansui’的这一封,点开,一目十行看下来。最后,下属说:“劫匪被判无期徒刑,目前在栩山男子监狱。至于受害人,特地去找这个学生,但她不在栩山,于半年前出境,途中辗转了法国巴黎,斯德哥尔摩,赫尔辛基,现在正在挪威。先生,需要查具体行踪吗?”邮件里的附件中,有一张汤阿随初中短发的相片。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望向门外玻璃房池子中的女生。她亦正在看着自己,蓦地冁然一笑。罗文作敛回目光,转向另一面,看着手上黑色的刺青,指腹摩挲一阵。“不用。”他对下属道。作者有话要说:《hypnotic》zelday《satisfaction》推倒我尽情抚摸直到我心满意足----《satisfaction》就像是在玩拼图游戏一样,拼拼凑凑,一个故事出来了,一片疑云散开了。可到终章了吗?又没有。夜里,怀里的女人睡得很香。她睡着后体温总会上升,像个小暖炉一样,睡前抱的死紧,睡着后就恨不得这张床上只有她自己。罗文作把她放开,掖好被子,睡到另一边,开始复盘俩人相遇后的过程。说不通。如果真如蒋旭然所说的,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他,那一直围绕在她左右的,对她实施暴力的男人是谁?手机里的录像——没错,他看到了,一群男人对阿随的侵犯——那个男人或许都不敢告诉她,回到国内不久,他就被人套头打了一顿,断了几根肋骨,拍了一堆□□群发给他的家人亲戚。却也丝毫不影响,他与他的未婚妻今年中就要举办婚礼。所以录像总不能是伪造的吧?不一定,那时他没有认真看,录像有没有掉帧跳帧他都没注意到,当时他已经怒火中烧,看了几秒钟就关掉了。如果不是急于甩掉这个男人,那她冲着自己来的假设又不成立。因为他们互不相识。可假如她的目的是寻求庇护,那么她在安全之后,不需要以‘自编小说’的形式,给他讲这么一段属于自己的新闻。越想,谜团越大。……看来,他需要回国见一趟,这个曾经与阿随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叫什么来着?罗文作摸来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日前点开过的邮件‘tansui’,在三分之二处看到了那个劫匪的名字。赵文桀。赵文桀,男,1970年生人,祖籍地栩山平湖,今年四十五岁,曾两次犯过重大过错入狱,一次十九岁纵火台球馆,致五人当场死亡,十余人受伤。一次三十九岁这年绑架囚禁与杀人等七项罪名成立,现关押在栩山男子监狱。“不要……”一旁传来低喃。罗文作立即从迷雾中抽离出思绪,看着另半边床打侧着睡的,因梦魇而痉挛抽动、眉头紧皱的女人,不知何时,她额头泌出一层薄汗,额前的头发被汗凝结着一绺绺拨到一边,脸色因体温上升而红润,唇被咬出了血珠。“随?”罗文作拂开被子,顷身去压她抽动的肩膀,凝视着她扭曲痛苦的面容。“走……”“谁走?”“走!”她闭眼尖叫着,手一挥,爪子便伸到了罗文作脸上。罗文作后仰着上身,躲避不及,下巴颏立即现出一道口子,他以指腹摸了摸,口子破了皮,冒出血丝。再一看,阿随已经睁开眼,满眼错愕地看他,眼底还残留着惊魂未定,胸膛起伏着,她几个大口呼吸着,渐渐平复下来。“还好吗?”罗文作拧着眉心,指腹摸着她血肉模糊的唇瓣。她摇了摇头,嘴巴蠕动,没有声音,但他看懂了,阿随在道歉。“没关系。”他说着,就要下床。“别走。”终于有了声音。他回头看紧攥在自己裤头上的小手,无奈。“我去拿药箱。”“我跟你一起去。”她坐了起来,手下意识地要去拨弄凌乱的头发,却一下被罗文作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