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深吸一口气,“林知,我知道,你很累,你现在的状态非常差,但是,我需要你的信息素,把你的信息素放出来!喊他,喊他的名字!把他从鬼门关喊回来!”
林知的嗓子如刀割般疼痛,他浑身上下都好痛,可他依旧咬着牙,“萧止、萧止、萧止!”
一开始只能小声地喊着,到后面,越来越大声,直到咳出血来。
木槿也同时在电击着萧止的心脏。
最终,木槿摇着头,“我尽力了。”
林知艰难地开口道:“你,到,他耳边,告诉他,林知,难产,死了!”
木槿点点头。
木槿在萧止耳边,重复循环道:“林知死了,林知难产死了!”
林知死了!
死了!
林知……死了吗?
咚咚咚。
心电监护仪平静的线开始小幅度地上下起伏着。
木槿不可思议道:“活了,他活了,萧止活了!”
林知听见后才晕了过去。
林知的泪,在这一天,流干了。
萧止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的结尾是林知站在墓碑前,季节不断变化,从春夏到秋冬,从白昼到黑夜。
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单,是那么的伤感。
萧止想去抱抱他,却始终无法靠近。
他只能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喊着爱人的名字。
睁开双眼的瞬间,整间房发生的事赫然出现在萧止的脑海中。
深夜。
萧止从床上坐起来。
自己的手上插着针管。
而林知则扶在床边睡了。
萧止动了动,手脚都是正常的。
萧止看着林知。
鼻尖一酸。
他发现,这一次醒后,林知原本乌黑浓密的发丝中夹杂了许多白发。
萧止轻手轻脚地将熟睡的人抱到上床,放好后,才发觉林知的双眼已经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