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看着江舟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份小心翼翼,“我,这么渣吗???你不是林知的妈,还帮我养孩子啊!”
江舟想了想,“还是等你自己记起吧。”
余洲思虑再三,“那,我们现在是……”
江舟很平静,“什么都不是,我于你而言,现在不就是个陌生人吗?”
林知竖起耳朵听着,这要是回答错了,就是他爹追妻他也不帮。
余洲没有忘记江舟见到自己时那伤心欲望的神情,说他不爱他口中的林苍,谁都不信,可自己,现在是余洲,或许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不是吧,我虽然记不得了,但陌生人也不至于,现在就恢复我们之间的关系,对我们彼此都不合适。”
江舟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其实只要林苍还活着,过得好,爱不爱自己,跟不跟自己在一起,又有什么重要的。
余洲郑重道:“我会以朋友的身份一直待在你的身旁,直到我想起一切,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如果,你觉得我妨碍到你的生活了,我到时在离开。”
江舟说,“齐彬呢?”
余洲确实没有处理好跟他的关系,“我对他并没有特殊的感情,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我会跟他好好谈的。”
熄灯了,并不是他们去关的,而是基地自动熄灭的。
寂静的海面一望无际,平日总是高高悬挂的明月此刻也消失不见。
萧止从日出到日落到夜幕低垂,他始终没有等来他爱的人。
十一几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海是那么黑,那么空寂,而独自一人在船头的萧止仿佛融入了这一切。
蝴蝶反复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算了。
蝴蝶小声道:“大家该干嘛干吗去,什么都别问吧。”
阿宛看不清萧止的脸,微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在空中飞舞,阿宛只知道,萧哥渐渐,渐渐地沉默,他就那么无力地靠坐在栏杆边,一动也不动。
众人放轻脚步纷纷回了房间。
一个月后。
多米诺的游轮依旧停泊在凉州的码头。
阿宛这一个月以来都被萧止喂胖了,每天没事就钓鱼,下海捞海货,又新鲜又好吃。
阿宛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随着清爽的海风迎接着来自天际的第一缕暖阳。
只是今日……
阿宛看着萧止头上戴着草帽,手中的渔线正在收回,他拿起手中钓上的肥美海鱼说道:“吃完这一顿,我们就走吧。”
阿宛没看错,他是笑着说的。
在场无一人提起林知。
大家都在嬉笑打闹,仿佛这就像一次出游,而并不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游轮发动的声音急促地响起,船只逐渐驶离岸边,那空荡荡的岸边,有萧止选择遗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