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定洲从他老父亲口中得知了那几个人的情报,不由得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没想到幕后之人下手如此狠厉果断,全都杀个干净。现在唯一存活的人,只有李御史的小儿子和长得像安庆侯的年轻人。黄定洲让黑麦和波本,分两队,带人去搜查这两个人的下落。等他们离开后,黄定洲决定重新梳理这个案件在书房内,架起一个小架子,作为临时的罪案板,将现有的线索写上去,并画上关系箭头。已知条件,春娘是安乐酒楼雅间专用琵琶女,怀有身孕,孩子生父未知,死亡原因未知。她生前最后见到的人有:万国公的嫡三子(死于马上风)、户部尚书的嫡长孙(死于溺水)、礼部尚书的庶七子(死于中毒)、李御史的小儿子(下落不明)、长得像安庆侯的年轻人(身份未知、下落不明)。案件查到这里,令黄定洲感到奇怪的是,春娘的死亡地点。这五人的家系背后站队的都是太子和五皇子,那么太子党派系的必然知道安乐酒楼存在的重要性,那他们怎么可能会在安乐酒楼做出杀人案,引来官府的注意?这与幕后之人低调的行事风格不符,过于嚣张且愚蠢。二者形成差异明显的驳论。如果没有安乐酒楼帮他们善后,他们的行径很快就会暴露。按照幕后之人的行事作风,给他们善后的可能性很低,正如现在,这群人被迅速灭口一样,杀人灭口才是幕后者的一贯作风。若非他在查此案,这些人的死亡,会被当做是意外死亡,无人能联想到他们是被谋杀灭口。黑麦负责查李御史的小儿子的下落,他先带人潜入李府,得知李御史有个娇养在京郊温泉庄子的外室,于是他命一部分人马留在李府守株待兔,他带一部分人前往那个温泉庄子探查。波本负责查安庆侯的情况,由于没有长得像安庆侯的年轻人的具体资料,所以只能先从安庆侯府年龄相近的男丁查起。这是一个大工程,除了明面上的子嗣,还有一些不被重视,甚至没有被正名的私生子。与此同时,皇宫的中央监狱。内监总管王锦匆匆而至,他看到被架在刑架上受刑的男子,对一旁负责审讯的内监,露出一个冷淡的微笑,“杂家没来晚吧。”负责刑讯的内监,朝内监总管王锦露出一个讨好的谄媚笑容,“王总管,您来得正是这时,这小子正要招呢。”他话音一落,举起烧红的铁烙,朝男子脸上印下去,男子又惊恐又痛苦,偏偏嘴里被塞了木球,连痛喊出声都没有机会,泪水滴落到烙面上,发出‘滋滋’声,起了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受刑的男子正是李御史的小儿子。小内监搬来了靠椅,服侍着内监总管王锦坐下,还有小内监为他端来茶盏,仿佛这里不是什么监狱刑讯室,而是一个精美的茶楼。内监总管王锦接过茶,没有喝,转手放到一旁,示意刑讯的内监搞快点。刑讯的内监有心想向内监总管王锦展示他的才能,奈何他献媚的对象赶时间,没空看这些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想知道结果。李御史的小儿子只是外室子,不姓李,而是随母姓,叫林宝。林宝口中的木球被取下后,他哆哆嗦嗦地开始招供。他早就后悔了。他为了得到父亲的正眼,被记入李家家谱,他不得不出没各种酒会,结交京城的贵公子,但是,他私生子的身份,让他受尽白眼和唾骂,愿意和他做朋友的人数,为零。他能搭上万国公的嫡三子这一行人,还是靠他负责为他们花钱,送女人,他才勉强成为他们的小跟班。万国公的嫡三子他们玩得很花,花钱也很凶,短短半年内,林宝就掏空了她母亲的积蓄,幸好他父亲李御史,听说他花钱是为了搭上万国公这条线,才勉强愿意掏钱帮他买单。这次去云县,是有人牵头,说那边有大生意,随便做一单都能赚几百万两银子,但,这样还不够吸引万国公的嫡三子。万国公的嫡三子不缺吃喝花,唯一的乐趣,就是玩女人,不论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风骚的花娘,或是冰冷高贵的贵女,他都:()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