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妗抿嘴一笑,正要笑话这个傻兄弟,院外又响起“吁”的一声。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薛白又赶了起来。
“怎又回来了?”
“有些事。”
薛白看了杜媗一眼,往二进院走去。
杜媗会意,提着襦裙快步跟上。
两人脚步匆匆,进了东厢一间久无人居住的客房。
“关上门。”
杜媗跟着他进来,迅速关上门,栓上。转过身,只见薛白正在解衣服。
她不由吃了一惊,脸上一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薛白从衣服里掏出了一连串的物件来。
他藏得太深,掏都不好掏。
先是两个半枚玉佩拿了出来。
“这是京兆杜氏的信令,还给他。”
杜媗接了。
之后是一张纸。
奇怪的是,这纸的左方却被撕走了一片,最后那列“时有要务”后面几个字看不到了,印章的一半也没了。
“这是什么?”
“裴先生给我的,与武康成接头的书信。”
杜媗不由疑惑,问道:“你后来向他借了人手,他没问你要回去?”
“去京兆府之前就买了同样的纸,原本备着诈吉温的。”薛白干脆解了腰带,掏剩下的东西,“裴先生被金吾卫搜查时,我当着他的面销毁了。”
杜媗点点头,小声道:“那这个我们留着。”
“还有这个,是从辛十二身上搜来的过贱契书,得查他是找何人伪造的。”
“好。”
……
最后,杜媗拿起一封帖子,问道:“这是什么?”
“吉祥身上捡的。”
“拜帖?”
“嗯,这全都是能要我们命的东西。杨钊知道我酒力差,我怕他故意灌醉我,你务必保管好。”
杜媗拿着这些物件,感受到了上面的温热,也感受到了他的信任,用力点点头,坚定不已。
“你放心。”
“走了。”
薛白没有再多叮嘱,出了门,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