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小鹿紧紧地回抱住他。
红雀的相貌非常扎眼,他如名字一般,拥有罕见的白发红瞳,眼睛如透亮的红宝石一样璀璨,身体如鸟雀一般轻盈柔韧,一头长到后背的白发华丽又夺目。
他的身后,站着一名身材高大、银灰发色的外国男人,沉默寡言地看着他们。
几人的长相惹得周围人频频回头。
“他叫janpierrefrederick,是我的儿子,你可以叫他弗里德里希,他是法国人。”
“……”
“……”
“老弗里德里希死了,我继承了他的财产和他的儿子。”红雀冷漠地解释道:“他是个不爱说话的男人,不用理会。”
小鹿这才明白过来。
红雀年长他几岁,但无论如何不可能在十来年的光景中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
“当年离开的时候,你还是小不点呢。”回到原先的话题中,红雀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你也长高了,但模样还是没变。”小鹿说。
他是他幼年最清晰的记忆,他的美丽令人天生想要亲近,在畸形秀马戏团中,他们拥有相似度更高的行为模式与思维方式,因此是最亲密的伙伴。用后来学到的一个词形容的话,或许可以称之为“青梅竹马”。
在当年贺如真带走他时,他曾央求他能将红雀也一同带走。这个提议当然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但他的义父却因为一时心软,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让两人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这些年虽然没有见过面,他们却始终保持着一种算不上频繁,却情感紧密的联络。
他们一起坐车来到了生态森林中小鹿目前的居所。
房屋是一栋精巧的法式独栋,屋前屋后是湖泊与红杉树林。
贺昀之上班去了,他带红雀和弗里德里希去房间放东西。
“你一个人?”红雀问。
“……嗯,他工作忙。”小鹿模糊地解释。
他与贺昀之一直保持着同床共枕,虽然他觉得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
在红雀确定要来之后,原本计划帮他们预定城市中心的酒店,他也会离开这里,与红雀一起住几天,但贺昀之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已经好很多了。”他说。
“就让他们来这边吧,生态森林附近环境清静,空气也好,而且这里房间足够,出行的话开车也方便。”
……
如果没记错的话,后来从马戏团带走了红雀的弗里德里希先生曾上过跨国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