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周浮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Sini已经比她还尴尬的样子,看到闵奇走过来,就赶紧拖着行李箱跑过去了。
陈润清接过随行司机帮他推过来的行李箱,走到周浮面前,“浮浮,我听说,你和谢亭恕在一起了?”
周浮点点头,循着刚才Sini走掉的方向看了眼:“先进去吧。”
“嗯,我还以为你拒绝我只是因为暂时不想谈恋爱。”
陈润清跟着她一起往里走,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变成没有起伏的重奏,“所以我差在哪了。”
“你哪里都不差。”
周浮对陈润清,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愧疚的,只是那些想法她没法,也不愿明着说,就看起来很像是敷衍:“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什么问题?”陈润清显然也察觉到这一点,他并不愿意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你有什么苦衷吗,他逼你了?”
“没有。”
“那是什么?”
“我不想说。”
“是因为他更有钱吗?”
陈润清的情绪被她的冷漠挑动,气氛变得有些单方面的剑拔弩张,周浮不想和陈润清吵架,尤其是在Sini他们面前:“对,我觉得他更有钱,对不起。”
“他给了你多少?”陈润清却被她爽快的承认刺痛,变得愈发不依不饶,“我也可以给你,我可以给你更多,你跟他分手。”
“陈润清你能不能别这样。”
机场人来人往,不时便有人回头看向他们,周浮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立在地上,“有些话很难听,你非要我说吗?”
“你说啊,我听听有多难听。”陈润清看到她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反倒是平静了一点,“我不相信还有什么话比对不起更难听。”
周浮张了张嘴,回头看了一眼刚才Sini离开的方向,就看Sini正挽着闵奇的胳膊,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这个圈子里没有秘密。想到这,她忍了忍,还是什么都没说,拖着箱子就准备去和他们会和。
陈润清显然也看到Sini在往这边看,但他还是追上去,压着声音说了句:“你以为谢亭恕对你会有多认真?希望你不会后悔。”
认真?
周浮就没想过要谢亭恕对她认真。
她把陈润清的话当做耳旁风,走到Sini身旁,熟练地朝她假笑了下:“到意大利之后你可别走这么快,我不认识路,会走丢的。”
Sini也不知道信了没,朝她挤了挤眼:“那当然没问题了,我的宝。”
他们从首都直接到佛罗伦萨,闵奇在那边定了个民宿。
说是民宿,但实际上相当宽敞,房间很多,上面还有可以拿来聚会看夜景的露台,周浮到了之后上去看了一眼,视野很好,就连大教堂广场上的喷水池旁边跟行人要食物的鸽子都看得清楚。
“哇,这里蛮好的诶,地段。”Sini跟着她一起上来,在露台上绕了一圈,指着对面的街道:“待会儿我跟闵奇说对面有一家Gucci,宝贝你陪我们一起去好不好,闵奇爱面子,有别人在旁边比较舍得给我花钱。”
“……”
周浮其实有时候也蛮佩服Sini这种女生的,上次在高尔夫度假村的酒吧里,给她使眼色要她抓住机会的是她,现在要她作为刺激消费的外因的也是她。
主打的就是一个捞得光明正大,表里如一。
周浮觉得虽然她不会和Sini走心地交朋友。
但确实对这种人讨厌不起来。
他们早上抵达,上午在市区逛了一下,吃过午饭,周浮就接到谢亭恕的电话。
“定位发我。”
谢亭恕声线还是冷,是那种不去刻意调整就会显得不耐烦的感觉。
但今天似乎又有点与众不同,带着点闷,像是倒春寒时雨天的风,阴冷中带着点刺痛感。
周浮把定位给谢亭恕发过去,还在想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就看闵奇笑嘻嘻地说:“我听刘衡钧说,他前天刚拔了一颗智齿。”
Sini很是不可思议:“谢亭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