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正月刚过,每天早上就开始拉着人跟自己在练武场练功。
琳槿教江木的只是强身健体的招数,不过教着教着,他发现江木的天资还不错,不过几天时间,竟然都能跟他交上手了。
当然,对方的招数都是很浅显的。就像是前几天还一个字都不识,现在突然认识了很多字,但要让他去做一套完整的试题,也是不能够的,他只是能在试题上写几个字而已。
而且,小世界里,他这副身体的全部天赋点都在医术上面。
江木再练下去,也只是能让身体保持如今的状态,并不会就此学会了功夫。
琳槿又带着江木练了几天,发现了这一点后,不免失望。
他还以为自己能教出一个武学奇才呢。
被固北侯发现了他的心思,狠狠瞪了一眼,让他别当江木是自己的晚辈,把人给训坏了。
天寒地冻的,春天还没到呢。
用不着固北侯吩咐,琳槿也是知道分寸的。
就是他怎么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越来越低了-
春初,新帝正式登基,科举大开,赋税减免。
老皇帝不仅撑过了元宵,到现在还没有死——宫里那场宴席过去后,炎蘅就问江木要了一个药方。
后来老皇帝让位,炎蘅就让人按照江木的药方煎了给老皇帝服下,拖住了对方的命。
如此一来,直到炎蘅登基一个月后,老皇帝才彻底油尽灯枯。
炎蘅不是四皇子那种阴晴不定,忘恩负义的人,办完了先帝的丧事,就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论功行赏。
他本来想把江木留在身边,让对方成为御医,可江木拒绝了。对方依旧只是想做一个山野之内的大夫。
由此,炎蘅才彻底相信,当初对方救下自己时说的话,不由得更加敬赏江木的为人。
他重新改了对江木的赏赐,给了他一座府邸,更是直接把整条熙庆街的所属权都给了对方。
至于江木跟琳琅的事,炎蘅也暗示了前者,若是将来固北侯不同意,他亦可以从中相助一二。
江木谢恩出了宫,琳琅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他了。
进到马车里,江木发现琳琅一直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会穿上官服出来呢。”
如今谁不知道,跟在新帝身边的人都水涨船高。
江木进宫后,琳琅对他以后可能要经常待在宫里这件事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江木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不高兴的是他不能随时见到江木了。
“我不会做官,官场复杂,哪怕只是一名御医。”
“况且,身居高位……”江木用只有琳琅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
现在论功行赏,将来却说不准。
琳琅听了,也深以为然。
“那咱们以后继续开医馆,我现在也能看一些普通的小病了,你再教教我。”
琳琅的爵位并没有什么实权,不过是身份更尊贵些,名下的东西更多了些而已。
他同样不需要整日往宫里去,跟江木一起留在宫外,当一名普通的大夫,于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好,不过前几天固北侯跟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的亲事。”
再过几个月,固北侯跟琳槿又要去边境了。
他们想在此之前,把江木和琳琅的亲事办了。虽不能大操大办,但该有的流程也不能少。
届时江木无论是住在固北侯府,还是和琳琅一起住在自己的家里,都是可以的。
“亲事?”琳琅脸颊蓦地一红。
江木跟琳琅的亲事最终定在了固北侯等人离开的前半个月,因为接下来这几天,家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