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创融遭遇危机的时候,韩江广顺着韩老爷子的意思娶了投资人贺先生的女儿,心里却始终不痛快。加上那位贺小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性格骄纵,对韩江广管束得很紧。起初韩江广在岳丈的面子上还看忍着,不跟她计较。后来在韩天昊出生之后,贺小姐的脾气越发怪异了。韩江广回来稍晚,就会追着逼问。稍有不满意,贺小姐便哭闹不休。韩江广终于受不了,在一个夜晚愤然离家,从此像是报复一般,日日笙歌,金屋藏娇,轻易不回来。韩老爷子因为他为创融作出的牺牲,默许了他的放纵。可是贺小姐如何能受得了,用一切能想到的恶毒粗俗语言咒骂韩江广。本来脾气也不小的韩江广不再忍让之后,自然针锋相对。于是两个人最后发展到拳脚相加。于是韩天昊的童年是在父母的对骂对打中度过,养成了这骄纵残忍对女人永远带着敌意的古怪性子。这场闹剧最后以贺小姐自杀收场。那时候,韩天昊还在国外念大学。韩家和贺家也就彻底撕破了脸。贺家把投资撤了个干净,创融这几年才忽然又艰难了起来。韩江广自知愧对儿子,所以对儿子的态度和老爷子对他的态度如出一辙,一味的放纵包容。只是不管多不堪的童年,都不能作为韩天昊伤害别人的理由。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薛总,到了。”保镖小声提醒。薛泠然才发现,已经到公寓下面了,轻轻拍着孟星辰的脸:“星辰,醒醒……”孟星辰嘀咕了几句皱眉躲开了薛泠然的‘骚扰’。薛泠然无奈地半抱着孟星辰下车,却头晕眼花差一点跟她一起摔倒。保镖伸手:“要我来扶着孟小姐吗?”“不用。”薛泠然冷冷地说,又觉得对方只是一片好意,自己有些太紧张,轻声说,“谢谢。你们去休息吧。”把孟星辰扶进公寓,她已经满头汗。浑身脱力,跟孟星辰一起倒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又挣扎着起来,取了温热的湿毛巾给她擦净脸和手。孟星辰微微撅着殷红的嘴,像是很不满意。平日白皙的脸颊像熟水蜜桃一样微微透着粉,细细的绒毛在昏黄的灯下每一根都散发着阳光的灿烂,诱着人犯罪。“学姐,我好爱你。”孟星辰嘀咕了一句。她像是个复读机一样,一晚上都在重复这句话。薛泠然心柔软得像是花开了一般,亲了亲孟星辰的唇:“我也好爱你。”只是如今这情势,她的计划若是能成倒还好。若是不能成,可能真的要跟顾家联姻。可她不想委屈孟星辰,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也不行。如何是好呢?孟星辰一点也不老实,滚来滚去,一把搂住薛泠然的脖子:“学姐,我好爱你。”她越是反复说这句话,越是让薛泠然心中不安。薛泠然堵住孟星辰的嘴,轻轻碾压。孟星辰的唇比平日都要烫,带着淡淡的酒香,熏得薛泠然都要醉了,才依依不舍松了她。孟星辰却十分不满,迷迷糊糊用唇蹭着薛泠然的脖子,手也不老实地摸来摸去,粗哑了声音唤着:“学姐。”薛泠然被她撩得浑身燥热,索性倒在她身上了。早上起来头疼的厉害,胃也像是被人拧成一团了一样难受。“学姐,我昨晚上是被人打了吗?”孟星辰皱眉捂着头嘀咕。薛泠然笑了:“你还好意思说,真是豪放到拉都拉不住,跟每个人划拳拼酒。”孟星辰干笑:“不好意思,太高兴了,一下没控制住。平时也不敢这么喝。”“起来吃点东西,休息一天就好了。”薛泠然端了热腾腾的馄饨过来,“我包了馄饨,你慢慢吃,不然等下更难受。”孟星辰实在是不舒服,果然听话,吃得特别慢。“学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她一笑,梨涡又若隐若现。“我爸妈忙着给人画画拉琴的时候,都是我做饭。”薛泠然笑了笑。孟星辰舀了一个,吹凉,送到薛泠然的唇边:“我不知道前世做了多少好事,能遇见学姐。”薛泠然张嘴接了馄饨,桌上的手机嗡嗡响了一下。打开便跳出了岑菲尔的短信:“刚才我竟然撞见孟维宁和胡恬恬在约会。什么情况?”薛泠然也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孟维宁现在不是应该安心跟秦敏佳在一起吗。怎么又会去招惹胡恬恬?孟维宁确实正和胡恬恬吃饭。家里经营的那个连锁超市,简直就像个黑洞,韩天昊赔给他的五十万扔下去,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