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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门外的动静闹得有点大,南偌凑过去看瞭一下,但是由于视角问题,看不清发生瞭什麽,隻能听见硬物击打在人皮肉上令人牙酸的声响,和人的惨叫,叫得南偌心颤。
下午的时候,因为太无聊瞭,南偌正在自己跟自己玩,却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他没在意,知道听见两声很刻意的咳嗽声,才转头望去——
“寒山?”他一时间怀疑自己看见的是不是错觉。
吴寒山站在离小黑屋门口,见他终于发现瞭自己,不由笑瞭一下,随后抬起手,食指竖在嘴中间,做瞭个“嘘”的手势。
“小点声说话,我是偷偷跑过来的。”看见南偌走瞭过来,吴寒山抬手摸瞭摸他的脑袋。
被那双手触碰的一瞬间,南偌差点就要溢出泪来。他握住吴寒山的手慢慢摩挲,焦急道:“你怎麽也在这儿?”
吴寒山叹瞭口气,摇摇头:“说来话长,我比你还早一个多星期过来。当时在外面看见你的时候我都震惊瞭,一直想来看你,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溜进来。”
南偌感觉吴寒山的手部粗糙滚烫,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全是小伤口,而且肿得厉害。他一下子愣瞭,问:“这是怎麽回事?”
吴寒山见状不让他看:“这裡惩罚人的手段。”
吴寒山似乎有点紧张,一直望著院子外面的动向,不知看到什麽,他连忙拍拍南偌的肩:“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瞭,你还有两天就能出来,乖乖的别干傻事,具体事情等出来瞭我们再细说。”
南偌盯著他,用力点瞭点头。
吴寒山大概是真的很急,他也不嫌弃臭烘烘的房间和臭烘烘的人,匆匆忙忙地在南偌髒兮兮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别担心,有我在,我们一起撑过去。”
“没事的,你快回去吧。”南偌摸瞭摸他的下巴。
闻言,吴寒山不舍地看瞭他两眼,跑瞭出去。
但他估计没跑多远就被抓到瞭,南偌隐约听见有个人说:“吴寒山,大傢都在劳动,就你不见人影,你跑哪裡去瞭?”
吴寒山笑嘻嘻的:“对不起啊老师,有点尿急,我上瞭个厕所。”
“死没规矩!”另一个人骂道,“去把劳动做完,晚考扣分。”
“好吧……”
南偌不知道“晚考”是什麽,但大概不是好东西。
突然见到吴寒山的感觉很梦幻,甚至没什麽实感,但一想到对方也要在这裡受折磨,他的心情就再次跌到瞭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