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这个人不是稀里糊涂的存在,是我想得明明白白后的心尖上人。
见许亦星迟迟不拜堂,胡大人正打算让手下的人按着他拜堂,就听见喊巡抚大人到,一时不知发生什麽事,全都慌忙跪下行礼拜见。
许亦星被云弋拉着跪下行礼,悄悄观察迎面走来一位着官服的人,身边跟着的人一大堆,惊讶的是其中竟然有张景林和陈清阳。
其实在云弋来找许亦星前,他们就已经整理好这胡大人贪污与受贿的证据,便让张景林带着敕牒与皇上的手谕去给巡抚通报,而云弋来胡府是拖延时间的。
“请胡知府和亲眷快随我们大人去另一个屋室。”巡抚身旁的人发话。
“这、不知在下犯了何事?能否宽容一下等我这边办完婚事?”胡知府诚惶诚恐。
“本官来自然是有要紧的事,哪还容你讨价还价!”
巡抚大人的严声厉色让胡知府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起身和亲眷将巡抚大人请到另一间房间。而许亦星这个没拜堂的女婿云弋早已禀明,自然不用跟随。
等人一散,便等不及解穿身上的喜服,云弋瞧他高兴得很,按住他的手帮忙解衣服。
“原来你们已经计划好了啊,真是虚惊一场,要不然我就真的和这胡小姐成亲了,多亏了张景林。”
“我呢?我就没功劳了?”听出许亦星话里对张景林的崇拜,云弋心里不禁生出醋意,狠狠的拽着他腰上的玉带。
被云弋这样一拽,两个人的距离近到都能碰到对方的鼻尖了,许亦星悄悄地往后躲,慌张回答:“你有什麽功劳,还是你把我扔下的,景林他们才是来救我的。”
云弋不在乎许亦星这麽说,知道他只是在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当然也看出他想躲开,于是更为霸道的直接搂住他的腰。看见许亦星因他这一举动紧张到不自主地屏住呼吸,耳尖通红,云弋很是满意。
近,太近了,都能感受到云弋温热的气息,躲避不了的许亦星只能捏紧云弋手臂上的衣料,防止贴的太近,另一只手想去掰开腰上的手,但又怕直接碰到云弋的手,一时陷入两难。
“所以我有没有功劳?”许亦星无法掩藏的窘态惹得云弋更加想逗他。
“有有有!”许亦星连连点头,想取悦云弋尽快松手,毕竟大庭广衆之下这麽亲密不太好。
云弋倒无所谓,还是听见陈清阳拿到被胡家人扣下的云剑叫他,才不慌不忙放开了许亦星。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官兵押着已经胡知府回去审理,而这胡小姐并没有参与其中,要等案子审理完再作打算。又因母亲去世的早现下没人商量,又被这个场面吓得六神无主,还穿着喜服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本打算离开的许亦星见她哭得可怜,想着这胡千金没了家和爹,这亲也没结成,又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怕是也会影响日后的生活。
走到胡小姐身旁,想安慰一下。而这胡小姐擡头一看见是许亦星,猛地扑到他怀里更是哭得我见犹怜,许亦星也不好推开,只好轻声安慰着。
大家本来还猜测许亦星会一把推开,没想到竟然没有,反而还安慰起来了,都有点吃惊。
“许师兄为什麽没拒绝这胡小姐?”陈清阳小声问。
张景林瞥了云弋一眼:“你这麽问什麽意思?难道你认为你许师兄因为喜欢这胡小姐所以才没有拒绝?”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梁诚挑眉似笑非笑,又瞟了一眼前面的云弋补充道:“这胡小姐楚楚可人的模样谁见了不喜欢?我见了都喜欢,说不定许师兄已经动心了。”
梁诚把动心这两个字说的很重,陈清阳听了只为许师兄即将到来的爱情而感到高兴。但张景林明白梁诚是故意的,无非是想试探现在醋意已经处于满缸的人,他也要适当再添点。
“诶!梁诚说对了,而且啊,你们看我们许少爷就唯独对胡小姐这麽温柔,还真没见过我们许少爷对其他人这麽上心。”
这话一出,云弋突然转身极为冷冽地看了张景林他们一眼,又一把夺过陈清阳手中的云安剑一个人走了出去。
“云弋师兄怎麽了?好像是在生气。”不明就里的陈清阳战战兢兢问。
张景林和梁诚对视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醋缸满了,而且这醋已经溢出来了。
安慰好胡小姐他们才回客栈,眼尖的梁诚一眼发现许亦星腰间双云玉佩旁多了个香囊,拿起仔细一看香囊上面绣的还是鸳鸯,一惊一乍大声喊:“哎哟!师兄你怎麽还多了一个香囊呀!绣的还是鸳鸯!胡小姐送你的?”
“这定情信物都收下了,看来这假戏成真了?原来我们还能喝场喜酒?”张景林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瞎掺和。
担心云弋误会,许亦星急忙解释:“你们别乱猜,我收下这个香囊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时她哭成那样我能怎麽办?”
“许师兄你越解释就越说明你心里有这胡小姐,其实师兄你也是应该成家了,你要是喜欢这胡小姐再办一次真的婚宴也是可以的呀,我们又不会说你什麽。”梁诚一副理解得很的模样。
“梁诚你胡说八道什麽?”
张景林拍拍许亦星肩膀假意安抚:“梁诚说的话在理,你要是成家了,你师父和你师兄肯定会很高兴的。”他又扭头看向在他们后面一言不发的云弋醉翁之意不在酒问:“是吧,云弋,如果许亦星成家了你作为师兄肯定会高兴的吧?”
其实云弋不用回答,他阴沉的脸色也已经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