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也没纠结太多,继续道:“你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看你们两个很般配很有缘啊。”
陆锦澜呵呵道:“您这麽热忠于牵红线,有没有被人打过?”
掌柜道:“当然没有了。我信月老。最喜看世间真情。”
陆锦澜真想让他牵红线生涯中首次被人打,但终归是忍下了,转身就走:“既然你这酒楼客栈没房间,那我便去找旁的,反正我…”
后半句话还是没说出口。
掌柜劝道:“公子别去啊,这个点哪都没房了。”
陆锦澜执意要去。
半个时辰后,陆锦澜带着满脸寒霜回来了。
掌柜同情道:“如何了公子,找着房了麽?”
陆锦澜道:“没。”
掌柜拍拍他的肩,递给他一个房牌,道:“来,公子,别犹豫了。就按我说的来吧。”
陆锦澜神色複杂地接过了房牌。
傅奕秋那蓝白色的发带总不摘下来,就算歇息了散开头发也得系在额头上,也不知是为何。
傅奕秋此次下界只为游玩,明日要去个漂亮的村子。
他睡得不稳,在一片黑暗中睁眼,忽见得一人站在床塌边看着自己。
傅奕秋:“?”
他拟了个火决,那人不是旁人,而是无甚表情的陆锦澜。
傅奕秋点亮灯,收了火决,披上了件外袍,皱眉问道:“你大半夜站人床榻边做什麽呢?”
陆锦澜虽收了掌柜给的房牌,但终归是有贼心没贼胆,还并未想好措辞。
傅奕秋后知后觉:“不对,你怎麽进来的?”
陆锦澜坐下来,道:“没房了。”
傅奕秋笑道:“没房了?那你睡门槛啊,看着我做甚呢。”
陆锦澜忽然说出一句:“我觉得我们关系挺好的。”
傅奕秋拒绝道:“也没好到能睡一张床。”
陆锦澜怒了:“你为何如此油盐不进?”
傅奕秋哼道:“反正我不喜与他人同睡,也未与他人睡过。”
陆锦澜脱口而出地问道:“也没被他人睡过?”
好在傅奕秋并未阅过任何春宫图,因而并不懂得陆锦澜话里的意思:“什麽意思?”
陆锦澜道:“没什麽,你不懂就好。”
懂了不把我砍死也得炸死。
傅奕秋道:“好了,别说了。你在这屋子挑个地方睡下,就是别到榻上来。顺便帮我把灯灭了。”
说完便躺下了。
陆锦澜却没起身,看着傅奕秋,轻声道:“奕秋。”
傅奕秋听完简直是弹了起来,差点和陆锦澜撞上,惊道:“你为了睡床也不必如此吧?!”
颜面何在?
尊严何在?
也太屈尊降贵了吧?!
陆锦澜笑道:“就叫叫你,怎麽如此大反应?我觉得神君、神君地叫你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