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秋笑道:“你莫不是忘了我还是位神官。”
还未等再辩,身后不远处忽的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那是一片荒地,边上建了个玄阳庙的雏形,几个人围着一个人吵着。
傅奕秋定睛一看,竟是才刚一别的梁矜。
梁矜对着那便领头的人怒道:“这是我家人的坟,你怎可在这上面随意建什麽庙!”
工头嗤道:“早几年间这厉鬼成型,扰得大家不得安宁,还不是玄阳将军降神镇压了厉鬼!要不是玄阳将军托梦说要继续镇压厉鬼,我倒还觉得这风水不好怕玄阳将军受委屈呢!”
无怨术竟是神鬼串通事
梁矜眼睛里仿佛有火光跳动,气得拔出了腰佩剑,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没有你们这什麽狗屁玄阳,我阿娘至于会因为讨不得一个公道而怨气丛生吗!”
几人见亮了剑,接连退了几步,喊道:“拔、拔剑了!你难不成还想当街行兇吗,官府可就在附近呢!”
一人叫道:“你确实可怜,全家被厉鬼袭击死了。但那鬼早就魂飞魄散了,你也不该怨在玄阳将军头上啊!”
傅奕秋见周围吃瓜看戏的信徒渐渐都围了上去,梁矜恐怕又要被围殴了,赶忙走上前,温声道:“呃…诸位,稍安勿躁!”
工头啐道:“你是打哪来的逍遥公子哥,快让开,没你的事!”
傅奕秋:“……”
太不听劝了。
他只好拿出在与敬那学的话术,哄道:“我是玄阳将军座下的小徒。玄阳将军见你们因为他争论不休,特派我下来调解。大家可否听我一言?”
幸而这里的人空长了一副脑子全向着玄阳,不但没人拆穿他这极似江湖骗子的话语,先前準备围攻梁矜的群衆还恭恭敬敬地为傅奕秋让出了一条道。
陆锦澜嫌挤,闪到了他身旁。
傅奕秋:“……”
如果他不是神官,在这和与敞开个“玄阳帮”,他负责搞钱两,与敬负责洗脑镇民,两人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听起来还很不错?
当然,要是傅奕秋在神界有哪天混不下去了,自杀当个自由自在的鬼;或是跳下凡仙台成为凡人再修炼成魔,想杀谁杀谁,看起来也可行?
算了,傅奕秋幽幽地看了眼陆锦澜。
还是把最后一条踢掉吧,免得成魔和他一样脑子有坑。
先前气焰嚣张的工头叫道:“大……师!您快给评评理吧,我们好心想建座庙镇压厉鬼,可这死小子不但不让,还出言冒犯玄阳将军!”
梁矜淡淡地看着傅奕秋。
嘶…刚才扯身份的时候忘了梁矜,眼下他微微有些汗颜。
不必多说,梁矜心里想的定是:“好哇!一柱香前你还在酒楼里与我把酒言欢,说理解我。怎的一柱香后,你摇身就变成了玄阳的徒弟?!”
陆锦澜哼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圆谎。”
傅奕秋左手成拳咳了几声,试图转移尴尬,而后装出一副高人样子,道:“玄阳将军派我下界便是为了此事,叫我看看这厉鬼如何了。如若可以,那便超度,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