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澜扇风的手没停,看见傅奕秋这次是清醒的,松了一口气,回道:“醒了就好。”複又笑道,“我?给你扇风啊。”
傅奕秋便是要穿鞋下床:“为什麽要给我扇风?而且,这好像你的床……?”
陆锦澜抓住他,笑道:“不用下床吗,就坐着和我说。你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傅奕秋又是扶额:“什麽事?我好像记得是喝了酒,然后头很晕……怎麽了?”
陆锦澜见他是真不记得了,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失落,但複又故作叹道:“你吸入了那四尾幻妖的……春药。”
傅奕秋先是嘀咕道:“怪不得那幻狐的周身有那麽奇怪的味道……”听到最后一个词后又是惊道,“春药?!”
陆锦澜笑着点了点头。
傅奕秋这才上下仔细地检查起了陆锦澜。
发现他除了衣领扯得有些下就没什麽别的问题了……等等,衣领?
傅奕秋惊悚地想,这衣领不会就是他扯的吧?!
陆锦澜的衣领被扯下后裸露出了光滑的皮肤,和深邃的锁骨,实在好看。
傅奕秋複又收回了眼。
实在不能看,太冒犯了。
陆锦澜注意到傅奕秋的神情,猜出了他在想什麽,便指着自己的衣领,道:“嗯。是你扯的。”
傅奕秋:“……”
他应该没对陆锦澜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
他斟酌再三,还是问道:“我……有做什麽吗?”
陆锦澜起身与他近了些,气息几乎相互交替,他似笑非笑,嘴唇勾起:“你主动亲了我。”
傅奕秋:“……?”
他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但他又是不可抑制地去看陆锦澜的嘴唇,是薄凉的两片。
傅奕秋心里又冒出个念头:这亲起来是什麽感觉?
这个想法又是剎那间被掐断了。
他摸不準陆锦澜此刻的心情,迟疑道:“……对不住?”
陆锦澜神情似乎蒙上了失落,一下松了开来:“你就只有这一句做赔偿麽?”
他的两只手几乎罩住了傅奕秋,且凑得极近,傅奕秋是真想直接贴上去算了。
傅奕秋问道:“那你要什麽做赔偿?”
陆锦澜微微笑着,薄唇轻啓:“奕秋夺了我的初吻,可以以身相许来赔偿我吗?”
互坦心中情
傅奕秋:“……?!”
他刚刚没有幻听吧?
陆锦澜方才说这番话时有十二分的认真,绝不似在玩笑,而似在诉情。
但他还是不确定这是否又是陆锦澜的油嘴滑舌,毕竟先前还说过他身材好这鬼话———
不过他心底竟是希望陆锦澜是真心的。
他也喜欢他。
喜欢这摸不着的东西有时很脆弱,像泡沫一般;有时在有情人的心里,却是坚如磐石。
它能让胆小者勇敢,让胆大者害怕。
陆锦澜见傅奕秋不说话,手微微抚上他的脸,问道:“……怎麽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