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傅奕秋叫道,“我被拉进了一个梦境。”
陆锦澜将他拉进怀里,道:“我知道。我在内殿休息时就注意到了你这屋里有异样的法力,便闯了进来。”
傅奕秋的下巴抵在他肩膀处,有点不太舒服,便推推他,道:“你先让让,我穿件外袍。”
陆锦澜才慌忙退开。
傅奕秋拿起外袍,忽然神色一凝,伸手一抚,拿出片白月季花瓣。
花瓣被傅奕秋拿出的瞬间就迅速变得焦黑,几近成灰飘向尘土。
傅奕秋用法力勉强制住了花瓣的凋零,问陆锦澜道:“阿澜,这和仙界的白月季是同一个品种麽?”
他在怀疑,那人是黎楷了。
却不料陆锦澜拿过花瓣后道:“完全不同。这是玫瑰花瓣。”
傅奕秋:“……”
他便收回法力,任由花瓣凋零,道:“也可能只是在掩饰罢了。但不管如何说,这花瓣上有法术印记,我就是因这而进入到梦境里的。”
陆锦澜坐下来,问道:“那奕秋,你在梦境里经历了什麽?”
傅奕秋摇头道:“出来前被那人清了记忆,依稀只记得……一座城,文城。”
陆锦澜道:“那人又叫你去祸害神官了吧?”
傅奕秋笑道:“不算‘祸害’吧,该叫‘揭穿’。”
“那好,”陆锦澜拉着他起身,“那现在就起身?”
傅奕秋拿过外袍:“那你也等我收拾好。”
陆锦澜解下他额头上系着的发带,道:“那我为你束发吧。”
收拾完整后,两人又动身去了人界,不可谓不潇洒。
外城人大多不记文城这个名字,而是记了个更乐更趣儿的名字:蚊城。
何得此名呢?
文城荒凉,虽属大国安华国境内,但安华国基本不管它,是以它日益荒凉,人口渐渐都迁去了旁的地方。
此为因。
而果呢?
农田多是无人打理了,杂草丛生,长得比人还高。虫蚁肆虐,扰得城中人苦不堪言。
曾有一位吟游诗人游到此处,被漫天虫蝇吓得不轻,就给文城取了这麽个名。
这都是傅奕秋到城外边找人问到的,估计他们对文城的认知也就这些乐趣的东西了。
傅奕秋和陆锦澜边走边道:“他们真閑。”
陆锦澜笑道:“他们又没有什麽重要的事在肩头,接触的东西也就这些了。”
傅奕秋来到城门前,道:“到了。”
文城,蚊城。
进到里面后倒不是傅奕秋所想的蚊虫扑面,还是挺好的,除了有些陈旧,与其它城并无二样。
想来是此城的县令听到了那“蚊城”的称呼,特地整改了一番。
但没法子,还是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