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秋:“……”
梦境?
但他却觉得,这造梦的主人对他没有恶意。
傅奕秋走向那女子,一针见血地问道:“你可是这造梦的人?”
他能感受到,这梦境的所有法力支撑都来源于她。
女子点点头,声音轻柔:“我无意加害神君,只想告于一事。”她忽然转过身去,道,“我本应随着文国全国百姓消亡,但心中的一缕残念叫我躲过那人,茍活几百年。”
傅奕秋问道:“姑……仙姑姐姐,你可是拿那本书籍来的人?“
女子点点头:“正是。”
“所以……你曾是这文国所信仰的神仙?”
女子走进庙中:“我只是一个野仙罢了,侥幸得了全国信奉。”
傅奕秋有些弄不懂她的意思,简直是扑朔迷离,便直接了当地问道:“那你寻我是为何事?”
女子拾起一片落叶,道:“你应观了那书。那是我用我所剩不多的灵力所写的,简略讲了那叶……的事情。”
傅奕秋心里还疑惑她为何不将叶满川的名字说全,就见她忽然面色一凝,急道:“殿下,你听着。以我之灵力无法留住你太久,而且他……总之,请你尽快来文城南郊庙来!”
话音刚落,她便随着这庙一同消散了
南郊庙碎灵字凝
傅奕秋睁开眼,是真想说几句。
为何这两日接连被两个不同的人拉进不同梦境里,目的却出奇的一致。
衣袖上残留的一片落叶,在提醒着他去文城南郊庙。
此时天色尚早,东边一抹残阳稍现。
傅奕秋坐起身子,想跟陆锦澜说几句话,却不见其人。
……这麽个时间他去哪了?
因为天色有些暗,他点了个烛火。
傅奕秋忽然听得后屋似乎有动静,虽心想陆锦澜总不可能大清早的去洗浴,但还是试着唤了声:“阿澜。”
后屋的动静嘎然而止。
傅奕秋心里疑惑:“怎麽突然没声了,在做什麽?”
遂下了床,到后屋那个如同摆设的门外道:“你做什麽呢?我有事要说。”
但过了些许时刻还不见人影。
因为有了陆锦澜昨日的前车之鑒,且傅奕秋自身也不是个莽撞的人,只又回了床榻边等着。
不过,他在陆锦澜的枕子旁看见了本淡蓝的小册子。
封页朝上摆着,主人似乎只是把它随手放着,又像是想把它藏着。
封页上,两个正楷墨字端端正正地置于其上:
《奕秋》
傅奕秋纵使是万般好奇,可对于旁人的私物,他是耻于随意摆弄的
傅奕秋的娘亲虽是个传统的妇人,却总教导子女要“书识虽不与君子比,德行切不可与小人争”。
意在品行为先,学识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