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我是想你来淮风之后甚少出门,也该出去走走,高兴了便多留一会儿,若是烦了,就让绿芜去找我,咱们便提前回来。”
萧沅莹倒想看看那宛茹为何单单提起颖安县主,便答应了。
因已进入八月,天气凉爽了不少,萧沅莹选了件天水碧素罗窄袖衫,提花罗褶裙,搭了条白玉环佩绦带,和凌唯州同坐马车出发了。
到了府前,凌唯州送上礼单,由那颖安县主的夫君接入府中。
萧沅莹换乘了小轿进了二门,方见颖安县主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迎了出来。
那颖安县主四十多岁年纪,中等个子,圆脸小眼,皮肤略黑。
萧沅莹心道:萧家人倒是很难找出这么丑的。
颖安县主上来拉了萧沅莹的手道:“公主可来了,早就该去拜见的,只是怕冒昧,论起来,咱们是堂姐妹的。”
萧沅莹笑道:“不知姐姐在这里,早该来看望的,是我的不对。”
颖安县主客气了几句,又指着那姑娘道:“这是我的女儿,名叫周月妍。”
周月妍倒是比她的母亲漂亮些,身穿桃色抹胸,印金白绮褶裙,头上插金戴银,面上涂粉,一脸的高傲。
“月妍,过来叫人。”
周月妍偷笑了下,甜甜地叫了声:“姨妈好。”
这一声姨妈叫得萧沅莹浑身不自在,只笑了笑没有答应。
三个人进屋坐下,屋里还有几位夫人小姐,见萧沅莹进来,都站起来见礼。
一时礼毕,众人又复坐下,闲聊起来。
萧沅莹自来淮风之后从未应酬过,淮风的夫人小姐听说的是这位公主并不得凌唯州喜欢,且如今朝廷势弱,藩镇坐大,言语之间便有许多傲慢之处。
那周月妍便更是了。
“姨妈,唯州哥哥喜欢打马球,还专门修了马球场,我们从前常去,可惜唯州哥哥成亲以后再没去过,可是姨妈不许他去?”
萧沅莹笑道:“你说的唯州哥哥是我的夫君凌唯州?那你该称他姨丈,不能叫哥哥。”
周月妍噎住,脸瞬间红了。
颖安县主忙道:“公主说的是,月妍这丫头也是叫惯了,不好改口。”
另一位夫人也道:“是呢,月妍只比凌少主小三岁吧,也算是青梅竹马呢,叫个哥哥也不算失礼。”
萧沅莹心道,这凌唯州的桃花债还真多,只要出门,准能碰上一个。
也不想再理这些粗俗无礼的贵妇小姐,只等开宴了应付一下便走。
一时又移步花园里看戏。
那戏台搭在园子的一处空旷处,中间摆了桌椅坐男客,女客们都在二楼。
萧沅莹听了一会,借口方便,带着绿芜下了楼。
走了一段,见那园子里有个小土坡,坡上葱翠郁郁,便信步而上,游览了一圈。
正要下坡时,忽觉脚下一痛,低头一看,才看到原来地上撒满了一颗颗大小如花生豆的青果,却不知叫什么名字,只上面长满了小刺,绿芜小心捡起一颗,惊讶道:“公主,这青果上的刺倒是扎手,还是勾刺,怎么路上全是这些,密密麻麻的,这怎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