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可乱真,你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萧沅莹一面逗他一面上了马车。
凌唯州也跟着上来,坐在萧沅莹旁边,搂了她的纤腰道:“那不会,我不用看,光闻也能闻出来。”说罢还低头在萧沅莹的颈间一嗅。
萧沅莹将他推开,嗔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凌唯州哪里肯听,依旧粘上来,在萧沅莹耳边道:“既是出来了,就不急着回去,我带你去逛一逛如何,玩累了再去尝尝会宁楼的西湖醋鱼,比咱们家的厨子做的还好吃。”
“我不想去,有些难受。”萧沅莹清早起来便觉不舒服,头晕恶心,为了送南雁平,一直强撑着。
此时便将头靠在凌唯州肩上,闭目休息。
凌唯州道:“哪里不舒服,我让车夫直接去医馆。”
萧沅莹笑道:“去什么医馆,只是觉得有点热而已,睡一觉便好了。”
但萧沅莹是过于乐观了。
马车刚走了半里地,她便吐了一身。
随后便觉天旋地转,倒在了凌唯州怀里。
这可把凌唯州吓坏了,急命车夫赶去最近的医馆。
医馆的郞中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给萧沅莹把了脉,又看了看气色、眼底,便皱着眉头思索,半晌不言语。
凌唯州急问道:“请问老先生,到底如何了,要不要紧?”
老郞中回神,答道:“不妨事,这位姑娘只是中了暑气,加上脾胃虚弱,一时不调,吃些药便好,只是”
“只是什么?”
老郎中犹豫了一下道:“请公子移步到外间说话。”
两人行至外间,老郞中方说道:“我看这位姑娘年龄不大,可是刚成亲?”
“是,我便是她夫君。”
老郞中眼波闪了闪,又问道:“公子是不想夫人过早有孕么,若不想此时有孕,可以换一些温和的药物,不必用密芯草的,此物性烈,长时间用容易伤身。”
“什么,你说什么草?”凌唯州心里咯噔一下,情知不妙。
“你果然不知道。”老郎中了然点头,心道世家大族勾心斗角起来真是什么手段都上。
“密芯草是南疆所产,北方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因在南疆住过几年,才知道了它的特性,此草虽有提神之效,但女子用它久了,会致不孕。”
“我知道了,多谢老先生告知。”凌唯州只觉额上青筋突突地,尽力平复了一下,才走向里间。
萧沅莹已经醒了,只是精神还有些委顿。
凌唯州上前将她打横抱起,萧沅莹双手便攀上了他的脖子。
“你觉得怎样?”凌唯州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