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唯州竟然说他不会再娶任何人。
这承诺有几分真,几分假。
又能维系多久。
他登基的时候吗?
毕竟还没听说有哪个皇帝只有一个妻子的。
凌唯州很有兴致,又拉着萧沅莹去看杂戏,听评书。
萧沅莹仍是飘忽忽的,词一字不落地听了,却全然不知讲得什么。
末了心想,就这样吧,皇兄给自己选得这条路,定然是最好走的。
他灯尽油枯之时,迟迟不肯断气,就为了叮嘱自己,自己又怎能辜负他呢。
萧沅莹和凌唯州从瓦子里出来,正要回去时,却听身后一道惊喜的女声传来:“公主,是您吗?”
萧沅莹回头,见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瘦削高大,女的玲珑高挑,戴着面纱,仔细一看,竟是曲宁与商喜。
“商喜,是你?”萧沅莹挥手让拦住两人的暗卫退下,走近了说道:“真的是你们,听说你们留在了宁阳,我还以为再不得见呢!”
两人向萧沅莹行礼,商喜高兴道:“公主,哦不,奴婢是不是应改口叫太子妃了。”
萧沅莹温和一笑道:“无妨,你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是,太子妃娘娘,当时在宁阳城,曲宁听从太子殿下的安排,留在那里做了个校尉,这一留便是半年多,这次回来是告假省亲,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
“原来是这样。”萧沅莹瞅了瞅凌唯州,有心替曲宁和商喜求个情,将他们调回京城,却见他冷漠地望向一边,并不打算接话,只得先罢了。
“那你们先在宁阳好好当差,若有难处,便去飞山宫寻我。”
“不敢劳烦您,今日能见太子妃一面,已十分荣幸了,方才一时高兴,失口出声,十分失礼,奴婢这便退下了。”
曲宁和商喜走后,萧沅莹嗔怪凌唯州道:“方才冲你使眼色,做什么装看不到,他们二人也算历经磨难,人品才干也还不错吧,为何不让他们留在京城,你没看商喜那眼巴巴的样子,这也是你一句话的事。”
凌唯州不答,看着曲宁和商喜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忽而反问道:“这个商喜是萧承找来的?”
“对呀,为何又问这个?”萧沅莹目露疑惑。
“我只是好奇他会怎样安排这个和你长得极像的女子。”
萧沅莹一怔,思绪剎时又回到了那个极冷的初春,自己窝在温暖的勤政殿,帮萧承念奏折,读诗文。后来说起商喜的去处,皇兄是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