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确是都派出去了,后院腌臜,您还是不要去。”
“那你们说实话,到底是为何?”
绿芜和细香扑通一声跪下,急得快哭出来。
“是少主吩咐的,说不让您出门。”
“奴婢该死,少主严令,奴婢不敢不听。”
“这个混蛋。”萧沅莹心里一凉,连忙出了院门,果见通往外院的南北两个角门都上了锁,且是从外面锁的,想砸都没法儿砸。
萧沅莹气得跺脚,在甬道内急躁地来回踱步,亦是无可奈何。
心想自己这是第二次被他禁锢了,上一次是在淮风城,他母亲的别院里,那时候正是细香和自春侍候。
上次自己能逃,这次就不行?
我还就不信了。
萧沅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也不再生气,只回了房间暗暗筹划。
夜里凌唯州回来,萧沅莹先是冷脸相对,而后又百般哀求,只是没用,还被揭破了心思。
“你当我不知你打什么主意?我劝你还是断了那心思,老老实实待着,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再说战乱刚过,外面也不太平,还是少出门为妙。”
萧沅莹气得将凌唯州的枕头扔在榻上,不许他上床睡。
凌唯州却道:“咱们成亲也有两载了,该要个孩儿了,分了床还怎么要。”
不由分说又挤上了床,虽会挨一顿粉拳绣腿,却也总能得逞。
如此又过了月余,北风一日比一日凛冽,院子里早已是满目凋零。
天总是阴沉沉的,像是憋着一场雪。
萧沅莹仍没放弃逃出去的想法,如今也不仅仅是为了和离了,更多的是为了赌一口气。
就在她百般无计之时,有一个人的来访给她带了机会。
这个人就是凌唯州的姐姐,凌霜。
凌文山凌唯州父子占了京城,有称帝之意,凌霜和夫君从宜城赶来,一为相助,二为庆贺。
这日,凌霜一早来看望了父亲,又来看萧沅莹。
见门上还上了锁,不由纳闷,勒令下人打开,进来见了萧沅莹,不由笑道:“我那弟弟是怕你跑了不成,看管的这样紧。”
萧沅莹过来见了礼,低头笑笑,也不好解释。
凌霜心里其实有些愧怍,毕竟凌家占了京城,有叛国之嫌,虽说也是萧氏气数尽了,但凌家作为臣子,没有尽忠也是真的。
本来还担心萧沅莹情绪不好,但看样子,应是恢复了不少,也不提那些旧事,只说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