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唯州话说得太满,却没想到最后与他的人有关。
凌霜细细查下来,才知是宛茹的哥哥将负责喂狗的家奴勒死了,再换了家奴的衣服,每天去喂狗,喂了几天后便不喂了,生生饿了两天,然后再放出来袭击萧沅莹。
他本以为死无对证,却不料凌霜的人在他的屋子里搜出了被勒死的家奴的财物,一顿板子下去,什么都招了,说是自己妹妹指使的。
凌霜审问清楚了,便来告知凌唯州。
见他正坐在床边给萧沅莹念一段古文,便隔帘冲他招手。
凌唯州放下书出来,凌霜便问:“怎样了,好些了没?”
“好多了,只是还吃不下东西,查得怎样了?”
凌霜把经过原由说了一遍,末了说道:“宛茹这丫头怎么变了呢,我未出嫁前,也常烦她做这做那的,又温顺又忠心的一个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凌霜偷偷打量凌唯州的神色,却见他面无表情,一脸平静,知道他向来是越愤怒越淡然,心知宛茹兄妹凶多吉少了。
“你说,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凌唯州道:“看在他们从小伺候的份上,便给个痛快吧,打死了事,其他帮凶,一律卖了。”
“好吧。”这事太恶劣,凌霜不能劝也没法劝,末了也只能叹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凌唯州回到内室,萧沅莹正躺着发呆,便上前道:“怎么不睡会儿,方才不是说头疼么?”
“睡不着。”萧沅莹指了指自己的额角:“这里一抽一抽的疼。”
凌唯州听了便又洗了遍手,重新坐回床沿,将萧沅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用食指和中指帮她按压,轻柔缓慢,宛若暖阳。
萧沅莹闭上眼睛,感觉那条恶犬终于不在眼前晃了,便问道:“方才是姐姐来了,有事么?”
“无事,你安心养着,不用操心别事。”
萧沅莹听了便不再问,只催他道:“你快走吧,总耗在这里做什么,那么多公务杂事,下属们找你都找疯了吧!”
“我在等你,等你好些了,和我一起走。”
“什么?”萧沅莹一惊,立刻坐直了,转头问凌唯州道:“谁要和你一起走,我是要去铁勒的。”
“阿沅。”凌唯州握了萧沅莹的手道:“你先听我说完,之前没有极力阻拦你,是知道你不撞南墙不回头,结果呢,不到一个月,遇险两次,且次次命悬一线,你还要犟下去?我即便走了,怎么安心!”
“那都是意外……”萧沅莹想争辩两句,又觉气短,索性低了头。
凌唯州见状,更进一步道:“我知道你不想困在内宅,想为你皇兄做点事情,那也不是说只有铁勒一条路走,这样,那石悦不是在清翼起兵了么,他亲自带了五万人马进京,一路上攻城夺地,烧杀抢掠,用不了几日,便要路过咱们北幽,你跟在我身边,看我怎么痛揍他,如何?”
“你不是说你们不出头么?”萧沅莹撇嘴道。
“欺到头上了还能不还手么,保存实力也不是这么个保存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父亲那里,我自会解释,先打了再说。”